是那種,猶如將死之人看淡一切的那種神情。
“咦,她不會這麼想不開吧,就因為我剛才說的這個‘秘密’而要去自尋短見吧?”老王心裏開始胡想,朝人群那邊招了招手,叫出老周和小胡,就準備過去看著女經理。
就今天這事吧,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如果鬧出人命的話,那可就真成大事了,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脫不了幹係。
馬鳴嘯也注意到了中年女經理臉上出現的變化,他心裏也抱著和老王一樣的想法,雖說這個女經理做出的這個事吧,確實齷齪,也確實該打,但還沒有到鬧出人命的那一步。
所以,在老王招呼老周和小胡的時候,馬鳴嘯就已經開始朝女經理那麼靠過去了。
他就想,如果女經理因為羞愧難當要自尋短見的話,就攔住她。
退一萬步,這可是千鶴集團薑天華的地盤,出了人命,那肯定會牽連到薑天華和薑凝脂父女的,這是馬鳴嘯不願意讓出現的事。
此時,原本那些圍觀的千鶴物業的員工們,在聽過老王這麼一說關於8號湖墅的秘密以後,那大家的心裏也就不言而喻了,知道董事長薑天華為什麼要把8號湖墅送給馬鳴嘯了,所以他們再看向馬鳴嘯的時候,那眼神裏麵透出的東西,可就不一樣了。
中年女經理那邊,看到馬鳴嘯等人在朝自己這邊靠,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些人肯定是有什麼想法了。
她笑了笑,語氣極為平淡地對馬鳴嘯說:“你知道嗎,我費盡心機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今天才隻不過是我第三天過來這邊上班,你就出現了,攪黃我所有的想象。”
她淒然長笑,“我說我是鏡湖私墅的一條狗,原以為搬出王老板,你就會知難而退,可沒想到,你居然是第一個掀去顰姑娘紗巾的男人,而且,她親口跟你有了三月之期。”
樓道裏的眾人,靜靜地聽著女經理說話。
馬鳴嘯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但靠近女經理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是不願意給薑凝脂一家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至於出手教訓女經理及其以精神小夥為首的保安隊,也是出於對他們助紂為虐行為的一種小小懲戒。
“我又想,那既然你也顰姑娘有了這層關係,那我再提鏡湖私墅,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女經理悲戚聲聲,“畢竟,我隻是鏡湖私墅裏麵的一條狗,而顰姑娘跟老太太的關係,勝過任何一個外人。”
“我說的意思,你應該能聽懂。”女經理麵無表情地看著馬鳴嘯,“至於其他的話,我不想再多說了,我也不敢再說了,反正,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顰姑娘所說的三月之期是什麼意思了。”
馬鳴嘯一挑眉頭,看著女經理,想問她幾句,又忍住了。
人家都說了她不敢再說了,那即便是這會就是問了,肯定也是白問,女經理肯定是再多一個字都願意說了。
女經理看了眼眼前眾人,歎口氣,幽幽地說道:“我原本以為,你們大家對我這個經理,心裏即便是再有意見,但看到我被一個外人欺負,起碼作為同事,你們也應該出來幫我一下吧?可沒曾想,你們居然一個個地縮著脖子躲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都TM等著看老娘的笑話。現在,你們看到我這個鬼樣子,你們如願了吧,你們心滿意足了吧!”
是那種,猶如將死之人看淡一切的那種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