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堡有華夏人定居,最早出現在六七十年前。
當時歐洲商船滿載著絲綢、瓷器和鴉片,從華夏南方回到漢堡港,其中就有一些被囚在船艙底下做供暖工或機房工的華夏人,隨之也來到了漢堡。
後來,隨著遠洋貿易熱絡,一些歐洲商船就開始在華夏招募水手。
原本這些商人們隻要男性水手,但隨著貿易商船漸漸增多,華夏水手變得很搶手,為招募到足夠的船員,一些商人就開始同意,讓女人也在船上做一些雜工。
於是,很多華夏船員的妻子,便也跟著商船四處漂泊起來。
她們在船上做飯、搞衛生,為船員們縫縫補補,日子久了,有些船員的家屬因為疾病或生小孩,不能再隨船隊出發,就被遺棄在了漢堡。她們丈夫隨船,自己在漢堡身單影孤,彼此就結伴搭夥,或搭個小屋或幾家合租一室,在港口聖保利區定居下來。
隨著聚居在聖保利區的華夏人越來越多,漸漸就形成了唐人街。
希特勒上台之前,華夏人在聖保利區已經有了新的生活。
有的靠著多年的積蓄和烹飪手藝開起了餐館、茶樓,有的開了雜貨店、洗衣店和舞廳。當時唐人街一帶市麵十分繁榮,甚至被《漢堡晚報》直接稱作是一個“小華夏”。
“水手館”就是這時期成立的。
陳濟林成立的這個“水手館”,起初隻是個專門招雇和照料華籍水手的機構,一方麵從華夏招募水手到漢堡工作,一方麵幫助華夏水手解決生活或工作難題。
等到華日開戰,雖然水手館被漢堡當局注銷,不得不宣告歇業,但由於陳濟林和一批華夏老水手,不忍坐視唐人街的同胞受難,想了很多辦法來幫助和救濟同胞,甚至不惜為此散盡家財,久而久之,反而讓水手館聲名鵲起,成為了聖保利區華夏人的心靈支柱。
聽完陳濟林的講述,高斯不免好奇道:“唐人街到底有多少華夏人?”
陳濟林想都沒想,張口就報出了數字:“三千三百四十五人。”
高斯歎服之餘,也不免感到疑惑:“納粹限製和敵視華夏人,並非是一蹴而就,難道這幾年下來,大家生活日漸艱辛,就沒想過離開漢堡,回華夏去謀生嗎?”
陳濟林解釋道:“當然有人想過,而且前兩年,我還送了一批人回去。但是,現在華夏在打仗,更是亂成一團,謀生反而比在漢堡更難。我送走的那批人,沒過半年時間,其中就有一半人,又回到了漢堡,他們把情況一說,後來就不太有人敢做決定了......”
尼爾斯這時歎口氣說:“現在這個地球上,除了南北兩極,已經沒有一塊平靜的地方了。華夏軍閥割據幾十年,好不容易結束內戰,卻又和日本打起了國戰。華夏雖然老大,而日本說起來,也不過是二流強國,但一個滿目瘡痍,一個卻準備良久,這國戰不打到最後,勝負還真難說。德國雖然也在打仗,但一來戰火沒燒到本土,二來經濟遠比華夏繁榮,所以也難怪大家寧肯在漢堡苦挨,也不願回華夏流離了......”
“南北兩極?”高斯聽了若有所思。
不過,他暫時按下心頭的一點遐思,轉而對陳濟林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先前說的並不誇張,就算唐人街的華夏人都需要救濟,講到食物,我也能供應得起。不過,既然如此大量的食物,水手館也找不到地方儲存,那就隻好變通一下了。我正打算在聖保利區買棟公寓,雖然主要是為自己居住,但也可以趁便,把食物存放在公寓裏麵。到時候就不用那麼麻煩,陳會長有需要,可以隨時派人過來取用。”
尼爾斯驚訝道:“高,你要另找地方住?”
高斯笑道:“我倒是不介意一直睡你家沙發,不過再過幾天,我還有兩個同伴會到漢堡來,其中一個還是女性,總不能到時,我們兩男一女都擠在你家住吧?你如果同意,我看大家不如幹脆一起搬。不用考慮錢,錢是小事。我手頭有幾萬馬克,應該是夠用了。如果還不夠,我可以學羅賓漢之影,到納粹銀行再搬些回來。”
陳濟林為之愕然:“這太冒險了吧?”
高斯失笑:“一點也不冒險,端杯茶,就跟閑庭散步沒兩樣了。”
尼爾斯想了想說:“回頭我跟魯婉商量一下,她同意我就沒問題。”
高斯舉了舉茶杯:“那就這麼說定了。”
三人商議停當,陳濟林起身要走,高斯卻阻住了他。
“陳會長,你時間如果方便,不如挨家挨戶,先給大家送一批食物吧......”
陳濟林不明所以道:“現在嗎?怎麼送?”
高斯笑而不語揮了下手,突然就有三隻綠翼鸚鵡,不知從哪裏飛了出來。
這三隻綠翼鸚鵡,看起來和常見的鸚鵡,似乎也沒什麼區別,但實際上,它們卻是三隻飛行類的寵物,有技能、會魔法,實力在艾澤拉斯堪比三四階的職業者。
高斯召喚它們出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從次元袋取物,固然未必一定要懂魔法,但至少需要調動一下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