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聽從梁寒霜的吩咐,可是她的氣場怎麼可能輕易的消失,隻有在他們攻擊的時候,不還手罷了。
還因為有傷在身,所以青衣的內力很微弱,這是青衣自己身體的獨特之處,也好在能夠瞞天過海。
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梁寒霜有一絲的悔意,是不是這次是自己錯了?讓原本重傷的青衣又加劇了傷痕。
“疼嗎?”梁寒霜有些心疼的問著青衣說道。
而青衣搖了搖頭,倔強的說:“不。”明明臉色越加的蒼白,而且死死的咬住了牙關。
這讓梁寒霜想起了從前的自己,也是這樣受了傷還倔強的不肯認輸,骨子裏的倔強容不得她認輸。
梁寒霜淡淡一笑,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青衣自己來就好,主子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青衣看出了梁寒霜的不自然,於是開口說道。梁寒霜在這裏,青衣也感覺到了不自然,可又由衷說不上來的感覺,很奇怪。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梁寒霜叮囑著青衣,然後出了青衣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今晚的梁寒霜,是有事情要做的,不然她一定會看著青衣上好藥後才離開。
換下身上的女兒裝,找出一身男兒的衣服關上,戴上了麵具,剛才還是女兒裝的梁寒霜瞬間變成了男兒的梁文。
既然這個身份出現過,那她就要將梁文扮演下來,如此,有朝一日發生意外,也可以用另外一種身份活下去。
說未雨綢繆也好,說小心翼翼也罷,梁寒霜要為自己所剩不多的平靜生活鋪路。
梁寒霜考慮到這一點,才急急忙忙的從青衣房裏出來,要是再晚一點,梁寒霜擔心今晚會見不得墨炎涼。
吹滅房間裏的燭火,梁寒霜從窗戶處出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的離開,去那個自己久違的地方。
夜晚有些微涼,原本該是闌珊的夜晚,此刻卻靜的可怕,而在黑夜裏獨行的梁寒霜並不害怕。
當梁寒霜看到坐在房頂上的墨炎涼時,嘴角微微勾勒起一絲弧度,果然她猜的沒錯,墨炎涼在這裏。
梁寒霜慢慢的靠近墨炎涼,淡淡的說道:“嚴兄,別來無恙啊。”聲音裏有些淡淡的寒冷,就像是皓月散發出的光芒。
聽到梁寒霜改變過的清朗聲音,墨炎涼先是一愣,以為是幻覺,然後轉過身一看,果然看到了梁文,不由得感覺到了喜悅。
墨炎涼站起身來,走到梁寒霜身邊,舉起拳頭輕輕向梁寒霜肩膀捶去,有些抱怨的說道:“梁兄可真讓嚴某好等啊,一別豎日,都不見梁兄的身影。”
他話語中也有試探的成分在,在他的調查中,那晚過後,梁文就退了客棧的房間,之後再也沒有蹤跡,梁文這些時日會在何處?
“這幾日,梁某有要事處理,不在這裏,竟不知嚴兄在這裏等候,是梁某的失誤,還請嚴兄見諒。”梁寒霜的語氣不卑不亢,解釋了她這些天沒有出現的原因。
都是瞎掰的,真話她哪裏敢說,要是說出來,墨炎涼一定會將她碎屍萬段的,那種劃不來的事情她才不要幹。
“無妨,梁兄出現了就好,不然總讓嚴某無法安心。”看到梁寒霜安然無恙,墨炎涼的一顆心終於得以寧靜。
那晚過後,他就將此人記住了,遭到兄長的背叛後,難得覺得一個人可交,卻怎麼也找不到,墨炎涼暴躁的想要嗜血殺人!
還好他沒有衝動,墨炎涼慶幸的想著。
“多謝嚴兄牽掛梁某。”梁寒霜正視著墨炎涼的眼睛,很是誠摯的樣子。
墨炎涼微微抬頭看向遠方,眼睛裏有些梁寒霜捕捉不到的情緒。
梁寒霜不懂,墨炎涼眼睛裏的情緒,到底是什麼呢?
“今夜月色正好,不如我們來比試如何?”墨炎涼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皎潔的月亮,又看著梁寒霜,淡淡的說道。
臨時做出的決定,隻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而已。
梁寒霜思索了一下,應聲道:“好。”環顧四周,梁寒霜接著說道:“在這裏不好吧?”
“我又沒說在這裏。”墨炎涼鄙視了一下梁寒霜,然後接著說道:“那邊有空地,我們去那邊吧。”
不等梁寒霜應聲,墨炎涼已經嘲空地的方向走去,梁寒霜無奈,隻得緊跟在墨炎涼的身後。
“喂,你等等我。”梁寒霜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個時候墨炎涼突然回頭,對著梁寒霜淡然一笑說道:“你這個樣子可真像纏人的小姑娘。”
原本之前打趣,但在梁寒霜聽來,卻不是這個樣子,梁寒霜停下來,臉色冰冷,:“你才是小姑娘,嚴兄怎可侮辱與我。”
墨炎涼聽到後大笑不止,他發現梁寒霜竟然有些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