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蘇策卻好像是知曉她這話是說謊,也隻是瞧著她,並未有什麼動靜。
梁寒霜這下子可是繃不住了,音調也提了幾分,“你這人,我都說這麼半天了,你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許是她的聲音有些大了,其他人或許聽不見,但就在旁邊的墨炎涼和皇後卻還是可以聽得真切的。
墨炎涼的眉頭明顯一皺,看向這邊的視線也是不悅起來,那眼神中就好像是在說“你們要吵要鬧也要看看場合。”
梁寒霜本覺得是有些尷尬,但被墨炎涼這麼一看卻有些不高興了,難道就允許你和你的皇後恩恩愛愛,難道我說個話都不行了麼。
隻看著蘇策,等著他說話,梁寒霜好似忽略了周邊的一切。
蘇策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兩人,唇邊的笑意更甚,下一刻竟單手攬了梁寒霜到自己近前來。凝眉似笑,瞅著墨炎涼,大有一種“她是我的女人”的架勢。
事後,梁寒霜想起這事兒來,還是覺得自己當時太過衝動了,難道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先遠離這個蘇策嘛。
卻是隻恨當時,此刻的梁寒霜竟然有一種受了委屈的孩童突然有人撐腰了一般,隻瞪了一眼墨炎涼和皇後,便倔強地扭過頭去,不再管他們的目光。
蘇策更是笑得開懷,直接攏了梁寒霜一道起身,對著墨炎涼微微拱一拱手,說道:“墨兄,小女子鬧脾氣,怕是要缺席片刻了。”
說罷他倒是沒等著墨炎涼說什麼,便堂而皇之地帶著梁寒霜出了這內殿。
墨炎涼表麵依舊雲淡風輕,可手中的玉瓷杯子卻是被捏得咯咯作響。
好你個蘇策,簡直是欺人太甚!
待到出了殿門,梁寒霜這才想起來還搭在她肩膀上的那隻“鹹豬手”,雖說自己是現代人,不在意這些虛的,可畢竟現在身在古代,還是要有些古代姑娘的矜持的。
“蘇公子,您這個舉動也忒無禮了些,若是初見,竟叫人以為是江湖的登徒浪子。”既然已經知曉這人的不正經,梁寒霜才不會跟他客氣,直接就甩了他的手,一下子刻意地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看著這一下子隻停留在空氣中的手,蘇策倒是不以為意,仍舊是笑得自若。
“好厲害的丫頭!怎麼,方才我幫你之時怎麼不言語,哪有過河就拆橋的道理?”欠扁的笑容礙眼地掛在了嘴邊,依舊是“天真無辜”地瞪著大眼睛瞧著梁寒霜。
梁寒霜扶額,哪裏惹來的這麼個霸王。
“是,是我錯了,小女子多謝蘇公子搭救,感激涕零……”
“所以以身相許咯?”還未等到梁寒霜的話說完,蘇策便很是厚顏無恥地接上了這麼一句。
梁寒霜咬咬牙,念著這人到底是幫了自己,才把那一堆的話都給咽回了肚子裏。
“蘇公子說什麼笑,小女子身份卑微,自然高攀不上。現下身體不適,恕不能奉陪了。”梁寒霜說完就準備打道回府了,卻才想起青衣好似還在內殿,可是一轉頭,卻發現青衣和這蘇策的仆人都已在不遠處等候著。
梁寒霜撇了撇嘴,心中暗想,青衣這丫頭,看見你家主子受欺負,竟然還在遠處看著,也不過來幫襯著,回頭非要好好說一說她去。
“哎哎哎,阿霜你可不能就這麼丟下我呀……”蘇策看著這梁寒霜加快了步伐,便趕緊跟著後麵喊著,好似生怕被丟下了一般。
隻是,他越是在後麵跟著念叨個不停,梁寒霜就走得越快。別的功夫梁寒霜倒是沒練得有多好,唯有這輕功卻是出神入化,一般人還真是不能與之相較。
跟了不過一段距離,梁寒霜看著身後已經不見了的一行人,總算是在默默地舒了一口氣了。這回連青衣都沒跟上,蘇策肯定是不知道被自己丟在哪裏去了。
奈何,等到梁寒霜真正反應過來再看時,卻發現這地方自己根本是半點也認識呀。真是時運不濟,進了這皇宮,方才因為心急也沒按照原路返回,這裏究竟是哪裏呀?
四周都是紅牆瓦黛,一樣的直通通的大道,這地方的宮門也不大,看起來竟然是有些偏僻了。而今日宮宴,大多數的宮人都在內殿伺候著,哪裏會有人來這荒涼的地方。
梁寒霜隻瞅了幾眼,便覺得這皇宮構造也著實是不科學,從哪裏看過去都是四方的天空,建築物也是同一種風格,著實是沒什麼意思。
索性自己一時也沒法子精準地找到出路,還不如隨便走走,說不定就走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