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飄零飄身落下，向目瞪口呆的文小山使了個眼神。
文小山愣了一下，立刻回過神來，金劍疾刺，哧的一聲，刺穿了也正目瞪口呆、一臉驚恐的莊天的胸膛。
兩個人定在了那裏，由一把金劍相連。劍柄在文小山的手上，劍刃在莊天的胸膛上。
莊天緩緩低下頭去，呆呆地看著胸膛上的金劍，似乎有些不能接受，一時還回不過神來。
這一劍也沒有刺中莊天的心髒，畢竟是真人境，看樣子一時半會也死不了。前提是文小山不轉動金劍，也不刺多一劍。
莊天愣了半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啪的一聲，左手好像捏碎了什麼東西。
一刹那，風雲變色。
周圍陡然漆黑一片。
就像被一塊巨大的黑幕遮住了這一方天地似的。
這情景，燕飄零在殺莊白的時候出現過。
那時候見到這場景被嚇得夠嗆，見到那莊無極也驚為天人。
現在見到這場景，燕飄零卻隻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裝神弄鬼。”一聲冷哼，就要出手驅散這虛張聲勢的神通，忽然心一動，便住手。
又閃退一旁，把真氣收進金丹世界裏，隱藏了真人境九重的境界。
忽然，眼前一亮。
無盡漆黑中閃現一片亮光。
亮光中，閃現一位銀發披散的老者。白眉飄揚下的雙目射出兩道金光，略一遊移便凝注文小山和莊天身上，一聲霹靂大吼：“住手！”
果然是他。
莊天的爺爺——莊無極！
製造部落血腥慘案的幕後主宰！
一看到此人，燕飄零的熱血就騰地上湧，眼睛一陣赤疼，整個個人都陷入了狂怒的仇恨中。
拓跋部落的屍山血海，左丘部部的斷頭殘肢，圖門部落的滅門大火……一幕幕在燕飄零的腦海閃過。
燕飄零整個人登時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眼睛疼得利害，伸手一抹，滿手血淚。
血債必須血還！
現在就是討債的時候了。
“爺爺救我！”莊天大聲呼喊。
文小山緊緊握住劍柄，冷冷地看著半空中的莊無極幻影。
莊無極看到穿透莊天胸膛的金劍，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對文小山厲聲喝道：“立刻收手！”
文小山冷冷道：“我不收手，又能怎樣？”
“你膽敢不收手，我必殺你！我會把你靈魂抽出，煉成魂奴，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好怕啊。”
“找死！”
文小山翻了翻白眼。
莊無極看著莊白胸口鮮血噴湧，又怒又急，狠狠一跺腳，“你要怎樣才肯放過他？”
文小山沉聲道：“收手也不是不可能，但你要做一件事情。”
“你個孽畜，竟敢跟老夫講條件！”
“殺他我都敢，還有什麼不敢講的？”
莊無極氣急敗壞，“好！你說！”
文小山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得告訴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是誰屠殺了太商宗滿門？”
莊無極一愣，目光電閃，打量了文小山幾眼，忽然叫道：“你……你就是太商宗那個叫文小山的餘孽？”
“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沒有參與。”
“是嗎？”文小山握緊劍柄，緩緩轉動。鮮血立刻從莊天的胸口大量噴湧而出。莊天身體一陣抽搐，臉疼得一陣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