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幕外又有人稟告,這回來的是飛紅巾的侍女,對楊雲驄道:“哈瑪雅小姐請楊大俠過去。”辛龍子也想告辭了,哈薩克族的酋長苦苦把他留著,說道:“你離開部落已許多年了,好些事情,你都不清楚。我們的族人正給人欺負呢。你就多留一兩天,和族人們敘一敘吧。”辛龍子點頭答應,楊雲驄獨自走進飛紅巾的帳幕。辛龍子好奇問道:“怎麼楊雲驄和一個什麼小姐很有交情嗎?”哈薩克族的酋長笑道:“這位哈瑪雅小姐就是南疆鼎鼎大名的飛紅巾女英雄呀!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怎麼,龍子?你不知道飛紅巾的大名嗎?”辛龍子搖搖頭道:“我十二三歲上山,住在天山二十年了,怎會知道你們草原上出了個女英雄?”哈薩克族的酋長道:“聽說她就是白發魔女的徒弟呀!”辛龍子恨恨地道:“白發魔女欺負我的師父,可是她從來未帶過徒弟來,我怎會知道什麼飛紅巾飛白巾?哼,白發魔女的徒弟,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人。”哈薩克族的酋長皺著眉頭道:“你全心學藝,那是非常之好,可是對外麵事情,一點不聞不問,那是會吃虧的呀。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當心會上當哩。飛紅巾是南疆各族的盟主,她打仗打得非常之好,人人都稱讚她,怎麼會不是好人!”辛龍子給他教訓一頓,很不高興,但礙於他是老族長,未便發作。恰好,有人來請族長,哈薩克族的酋長道:“這兩天事情非常之忙,反正你是我們自己人,你到各處去走一走看一看,和族中的兄弟姊妹們敘一敘吧,我不陪你了。”
再說楊雲驄走到飛紅巾的帳幕,飛紅巾請他吃了早餐,拉他到草原散步。草原的清晨,朝陽普照,綠草凝珠,就宛如一個剛剛梳洗過的少女,展開她的笑臉,美麗極了,嬌豔極了。飛紅巾喜上眉梢,傍著楊雲驄低聲唱歌,楊雲驄心中的思想如浪潮衝擊,哪裏聽得進去?飛紅巾唱完了幾支草原小調,見楊雲驄若有所思,拉著他的手道:“雲驄,有什麼話你說呀,我們相處的日子很短,但卻相處得很好,你說是嗎?你昨晚說把我當成妹妹,那麼哥哥的心事,妹妹應該知道呀,雲驄,你不知道,在那次草原混戰,失散了你之後,我是多麼的惦記著你!”楊雲驄咬著牙根,低聲說道:“哈瑪雅,你是我的好妹子,我一生都把你當成好妹子。”飛紅巾盈盈笑道:“除了是好妹子之外,就不是其他的了嗎?”楊雲驄點點頭道:“是的,隻是兄妹。”飛紅巾見他非常莊重,麵上流露著一種痛苦的奇怪的表情,驀然吃了一驚,跳起來道:“雲驄,你說什麼?是不是你另外有了人了?”楊雲驄點點頭道:“是的!在你之前,我碰著一位小姐,她就是……”飛紅巾顫聲插問:“她就是納蘭秀吉的女兒嗎?”楊雲驄又咬著牙根答道:“是的!”飛紅巾的麵上突然變了顏色,有如明朗的天空,遮上烏雲。她不發話,她忍著眼淚,堅強的性格與初戀少女柔軟的心衝突起來,這刹那間,她完全混亂了,她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激動,最凶猛的敵人也不會像楊雲驄那樣令她震撼,卒之,她外表的堅強給內心的痛處征服了,她掩著麵道:“哈,孟祿他們說的話竟是真的,你真的愛上了敵人的女兒了!”楊雲驄又點點頭道:“是真的,她將是我今生的妻子!”飛紅巾驀然叫道:“楊雲驄,你做錯了!”楊雲驄全身戰抖,忽然納蘭明慧的影子泛上心頭,是那樣溫柔,那麼端淑,那樣的令人愛憐,納蘭明慧像草原上的小草,需要他的保護。他抗聲辯道:“飛紅巾,她是一個好人,我想她將來會叫你做姊姊的。你也願意把她當成妹妹嗎?”飛紅巾驀然向回頭路疾跑,她的眼淚已經滴出來了,她不願讓楊雲驄看到她的眼淚,看到她感情上的弱點,雖然楊雲驄是她最親愛的人。
飛紅巾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令楊雲驄手足無措,拉她不好,不拉她又不好,他定了定神,拔足追趕叫道:“飛紅巾,我的好妹子,請等一等呀!”飛紅巾流著淚飛跑,楊雲驄的心完全亂了,惘然地跟著她跑,忽然迎麵衝出幾騎快馬,大聲叫道:“楊大俠,飛紅巾,你們知道了嗎?不用趕回來了,向西南追,趕快換馬吧!追呀!追呀!楚昭南和辛龍子逃跑了!”
帳幕外又有人稟告,這回來的是飛紅巾的侍女,對楊雲驄道:“哈瑪雅小姐請楊大俠過去。”辛龍子也想告辭了,哈薩克族的酋長苦苦把他留著,說道:“你離開部落已許多年了,好些事情,你都不清楚。我們的族人正給人欺負呢。你就多留一兩天,和族人們敘一敘吧。”辛龍子點頭答應,楊雲驄獨自走進飛紅巾的帳幕。辛龍子好奇問道:“怎麼楊雲驄和一個什麼小姐很有交情嗎?”哈薩克族的酋長笑道:“這位哈瑪雅小姐就是南疆鼎鼎大名的飛紅巾女英雄呀!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怎麼,龍子?你不知道飛紅巾的大名嗎?”辛龍子搖搖頭道:“我十二三歲上山,住在天山二十年了,怎會知道你們草原上出了個女英雄?”哈薩克族的酋長道:“聽說她就是白發魔女的徒弟呀!”辛龍子恨恨地道:“白發魔女欺負我的師父,可是她從來未帶過徒弟來,我怎會知道什麼飛紅巾飛白巾?哼,白發魔女的徒弟,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人。”哈薩克族的酋長皺著眉頭道:“你全心學藝,那是非常之好,可是對外麵事情,一點不聞不問,那是會吃虧的呀。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當心會上當哩。飛紅巾是南疆各族的盟主,她打仗打得非常之好,人人都稱讚她,怎麼會不是好人!”辛龍子給他教訓一頓,很不高興,但礙於他是老族長,未便發作。恰好,有人來請族長,哈薩克族的酋長道:“這兩天事情非常之忙,反正你是我們自己人,你到各處去走一走看一看,和族中的兄弟姊妹們敘一敘吧,我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