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欣在這喧鬧的夜店之中,如同泥汙中綻放的白荷,端莊、高雅、沒有一絲的汙垢。在那群庸俗、妖豔的夜店女郎襯托下,王雅欣更顯得大度聖潔。
杜子騰看到王雅欣,臉色卻變得慘白,摟著歐陽淺夏的肩膀說:“走吧,我好累需要休息一下。”
歐陽淺夏抱住杜子騰的脖子,剛要撒嬌,卻看到杜子騰臉色很不好,眼圈紅潤,好像要哭出來了:“師兄,我有五年沒見到小欣了……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歐陽淺夏以為杜子騰病了,就扶著杜子騰打車回去了。杜子騰到了店門口,掏出鑰匙開了門。
歐陽淺夏讓杜子騰坐在桌子邊,給杜子騰號脈檢查身體之後問:“你哪裏覺得不舒服?根據你的脈象和檢查的結果來看,沒有什麼不正常啊。”
杜子騰拍拍腦袋,閉上眼睛,確實感到頭暈眼花說:“頭暈,頭疼。我的聽覺比一般人更靈敏一些。夜店太吵雜了,耳朵承受不了,身體感到特別累。反正王雅欣去那裏賣唱賺外快,董高特肯定知道怎麼聯係她,明天再去找她吧。”
歐陽淺夏給杜子騰揉著太陽穴說:“師兄,現在好點了沒有?”
杜子騰點點頭,抓住歐陽淺夏的雙手,正準備拉歐陽淺夏進懷,一對提著行李箱的男女推開了玻璃轉門,走了進來。
“薑文淵,這麼多年不見了,居然能在這裏碰見你!”那個男的看到杜子騰,像是見到一件非常稀奇的寶貝一樣,大聲驚呼。
歐陽淺夏和杜子騰同時扭頭看著那對男女。
那個男的身高隻有一米五,體重170,看上去長得跟肉墩子似的。那個女的身高有170,一眼就能認出來是個車模,手上的假指甲足足有十厘米長,手指甲塗得銀光閃閃。
胖墩跑到杜子騰身邊,熱情地抓住杜子騰的右手使勁抖著,一臉令人厭煩的馬屁精笑容:“薑文淵,這麼多年不見,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小學同桌馮國慶啊!”
杜子騰抽回手,皺眉思考著問:“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麼薑文淵,我叫子騰。”
馮國慶激動的渾身在顫抖,跟潑婦似的撲過去,伸手就抓杜子騰的臉:就算你被人拿刀砍成骨頭渣子,燒成灰,我都認識你。三年前,我們都在英國皇家商學院讀大四,你搶走了我女朋友,還動不動就揍我。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碰到你,我找了你整整三年了,舊愁新恨,終於可以報了!”
杜子騰一把推開馮國慶的手,從椅子上站起來,怒拍桌子:“有病啊你?想打架放馬過來!”
馮國慶忽然想起來,自己打不過薑文淵,嚇得連忙後退三步,整整衣服:“我告訴你啊,我可是斯文人,身價好幾千萬,不和你動粗。”
歐陽淺夏摟著杜子騰得胳膊勸說:“師兄,他隻是認錯人了嘛。馮先生,您真的認錯人了。”
馮國慶依舊不依不饒,指著額頭上的疤痕:“我不會認錯的,我頭上這塊疤,還是薑文淵用板凳砸的!老子從醫院出來,找人正要揍薑文淵的時候,薑文淵跑東島國念博士去了。”
歐陽淺夏怕這個馮國慶惹得杜子騰揍人,連忙解釋說:“這是我師兄,自幼在北國長大,前幾天剛從北國回來,不可能和您請問您是同學。請問您是住店啊,還是用餐?”
馮國慶仔細打量著杜子騰,才發現杜子騰是個窮比,掏出VIP金卡,往杜子騰眼前一晃說:“原來是北國人啊,怪不得這麼野蠻。我沒記錯的話,北國是華夏、蘇俄、美國、東島四國交界的黑三角地區。窮山惡水出刁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是高天原的黃金客戶,給我開你們這裏最高檔的房間。”
杜子騰看他那囂張的樣,恨不得跑過去踹他兩腳。歐陽淺夏暗中掐杜子騰一下,杜子騰才忍住火氣。
歐陽淺夏走到和胖子一起來的美女麵前,幫美女拉著行李箱微笑問:“美女,要幾間房?”
杜子騰一臉不耐煩,走到櫃台邊,敲著電腦鍵盤說:“還用問嗎?人家身價幾千萬,帶個美女逛夜店,肯定是背著媳婦來偷腥,一間房唄。”
那個拉著行李箱的美女看著杜子騰,淡然一笑說:“你誤會了,住店的人是我,他隻是送我過來這裏。”
杜子騰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張房卡,丟給馮國慶:“死胖子,走路小心點,別摔了壞了腰子!”
馮國慶接住房卡,很不滿地走到杜子騰麵前,敲著桌子,生氣地問:“你個小白臉,什麼態度啊?我是顧客,顧客是上帝!知不知道?沒見過你這樣的傻吊服務員!”
杜子騰一把捏住馮國慶的鼻子:“我聽說上帝是沒有鼻子的,你這裏是不是多長了一坨肉?”
歐陽淺夏連忙跑過去扯開杜子騰的手,鞠躬道歉說:“對不起,馮先生。”
杜子騰隨手從抽屜裏麵抽出一瓶娃哈哈AD鈣奶,插上管子吸著奶,很不耐煩地說:“這樣的人叫悶騷痞子,就是欠揍。小辣椒,今天要不是你在這裏,我非把他頭上的毛拔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