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看看王莉對保安一臉漫不經心不想搭理的表情,再看看保安的醜態,頓時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保安頓時火了,怒罵杜子騰,唾沫星子飛濺:“笑你麻痹笑,我看你是欠抽,還不給我滾一邊去掃地!”
杜子騰後退一步,生怕唾沫星子噴到自己臉上,戴上口罩。
保安看到杜子騰戴口罩,嫌棄自己髒,更加惱火了:“瑪德,你嫌老子髒是吧?”
杜子騰裝著一副害怕的表情:“沒有沒有,您老人家長得比林誌穎還帥,我怎麼能嫌你髒呢?”
保安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林誌穎算什麼東西,老子長得跟吳奇隆一模一樣,好不好?拍馬屁都不會,還想釣馬子!”
杜子騰看著保安那張桔子皮臉,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自比吳奇隆,更不知道他哪來的膽量瞧不起林誌穎。
王莉看到杜子騰一副挨訓的樣子,原本對杜子騰的好感全都被鄙視替代心想:“長這麼高的個子,原來是個軟蛋,一點男人的血性都沒有,花瓶一個。”
保安用電棍對著杜子騰的身上就是一棍子,抬起腳就朝著杜子騰肚子上踹一腳:“給我滾,再來釣馬子,老子分分鍾整死你!”
杜子騰順手把保安的錢包摸走了,連忙道歉:“是是是,您老人家叫訓的是,我馬上就去掃地。”
保安一臉得意的表情,轉身對王莉拋媚眼說:“小莉莉啊,你放一萬個心,隻要有我賴昌星在,在這裏沒人敢欺負你。這樣的小白臉,老子一天都能打走好幾十個。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快捷賓館,老時間。”
王莉心想:“賴昌星雖然長得醜,不過關鍵時候還是他這個保安隊隊長靠得住。瑪德,誰讓老娘有求於他。”
王莉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說:“賴隊長,老地方老時間喔。對了,我表弟來這裏當保安的事,你還沒給我回複呢。”
賴昌星左手捏住王莉的下巴,輕輕搖了一下,猥瑣地笑著說:“那就看你今天晚上的功夫怎麼樣了。”
杜子騰打量著賴昌星,再看看王莉心想:“真是一對狗男女。”
賴昌星舉起電棍:“瑪德,看什麼看,還不滾去掃廁所!”
杜子騰懶得跟賴昌星費口舌,拖著吸塵器跑到衛生間去了,留下這對狗男女調情。
一個帶著金鏈子的大胡子,領著二十多個拿著球棒的小弟氣勢洶洶地朝著店裏走了過來。一個小弟揮著球棒,一棒子砸碎玻璃門,在前麵給大胡子領路。
來的大胡子不是別人,正是放高利貸給歐陽淺夏的胡麻子。賴昌星嚇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跟鬥敗的公雞似的,蔫了。王莉轉身就往廁所裏麵跑,根本不留下來。
杜子騰在廁所裏麵掏出手機錄像看熱鬧。
胡麻子走到櫃台前,用球棒敲敲櫃台:“你們老板呢?”
賴昌星結巴起來:“老板……板……他去外麵辦公去了……”
胡麻子一腳踹在賴昌星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嘲他臉上吐了口唾沫:“媽了個巴子,擋老子麵前礙事。”
賴昌星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唾沫都不差,賠禮道歉,笑著說:“是是是,胡老大教訓的是。不知道胡老大來這裏有何貴幹啊?”
胡麻子靠在櫃台上,隨手拿過一瓶紅酒,咬開瓶塞:“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福菊街的北街東街,都歸我們高蘭灣管了,你們夜店每星期記得交2000塊錢的保護費。”
杜子騰想起歐陽淺夏說的話,曼陀羅酒店的生意,就隻能靠著北街來支援了。要是北街也被吞並了話,曼陀羅酒店就處於完全孤立的狀態,對外沒有任何聯係,坐等關門。
杜子騰念著出來混飯吃都不容易,就不在東街收保護費,但是跟福菊街的七位爺都打過招呼,東街早就被福菊街的老大們默認是杜子騰的勢力範圍,沒人敢去鬧事。
高蘭灣竟然把東街劃分到他們的勢力範圍去了,明目張膽地跟杜子騰搶地盤,完全不把杜子騰放在眼裏。
北街的事倒是小事,東街的事,杜子騰絕對不能忍,不過杜子騰並不急著出手,反而是在一邊看熱鬧,存心等著賴昌星挨打。
賴昌星把臉上的唾沫一抹,生氣地說:“胡麻子,我給你們高蘭灣雷哲雷老大麵子,才對你客氣的。我們高天原是藍家罩著的,你信不信大小姐回來,讓你們高蘭灣雞犬不留!”
胡麻子哼了口鼻涕,對著賴昌星臉上吐了口綠痰:“媽了個巴子,敢跟老子叫板,弟兄們給我打!”
二十多個小嘍羅跑過去把賴昌星圍起來,掄起棍子就砸。
王莉從女廁所探出頭,看著店裏的情況,掏出手機撥通了緊急求助電話:“喂,虎哥,你快點來啊,店裏出大事了,有人來砸場子。”
電話裏麵傳來了雷老虎的聲音:“你等著,我馬上就過去。”
一個小弟幫胡麻子點燃了一根三塊錢一包的紅雙喜香煙,雙手送到胡麻子麵前。胡麻子接過香煙,叼在嘴裏,噴雲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