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雲衝上去，將她攬入懷中，也沒喝酒，做事兒卻跟喝了酒似的，一股衝勁上頭，大腦空白了。
好在這時沒什麼人出門，看不到兩人情況，門口也是黑乎乎的。
祁紅身子一顫，想掙脫，李建雲仿佛料到她會這樣，將她抱得死死的，“我想說這話很久了，我中意你，我想和你一起結婚生娃，你累我能幫你，我不讓你過苦日子，隻讓你好好過……”
“建雲！”
祁紅怎麼都沒想到，李建雲竟然有這個膽子，敢說出這種話！
她看向四周，幸好沒人，她心驚肉跳，力氣比不過他，她放低了聲，不想引起別人注意，“你放開！”
“我不！”
李建雲摟著她，把她摁在懷中，就那麼霸道的又不容反駁，“你做我女人，和我過日子，把這光景過好，你幹不幹？”
幹不幹？
祁紅說不出話，隻覺得眼眶濕潤。
她哪裏敢答應？
他是多麼好的男人，之前被知青騙了感情，這麼多年了，也沒找其他女人，在大隊上受歡迎，是最受歡迎的後生。
多少姑娘等著嫁給他。
他現在問她幹不幹？
祁紅眼淚流淌，心裏苦澀又怎麼能是一下子就能說出口的？
她是他曾經的嫂子啊！
不是親嫂子，但是同村有忌諱，祖上都是一個親戚。
怎麼能夠娶同一個女人！
要是真做出了這種事情，以後他……他是要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的！
還怎麼抬頭做人！
“建雲……”
她指尖微微顫抖，攥著他的衣服硬料，聲音哽咽，“答應姐，找個好女人，平平安安過日子，以後給老李家延綿子嗣……”
李建雲身子一顫，樓上有人開門下樓的聲音。
祁紅鬆開了他，李建雲愣愣的，祁紅甕聲甕氣，黑暗中，不敢看他，“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說完，她飛快跑上樓，拿出鑰匙開了房門。
直到木門“砰”一聲合上，李建雲才緩過神來。
她……拒絕了他。
沒有任何理由，就這麼拒絕了他。
李建雲臉色染上一層灰白。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幾秒，直到有人下來，他才緩過神，出去扶著自行車，慢慢朝門口走去。
腦子裏是第一次看見她的情景。
那一年，他轉業回來，第一次看見田邊一個女人，笑盈盈做活兒，給丈夫端飯送水。
他隻當她是個普通女人，再普通不過。
可是日子越長，她受到的委屈越多，他就越心疼。
隻想辦法幫她減輕痛苦，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哪怕是想著辦法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他隱藏著這麼卑微的想法，談了知青，又被人拋棄。
可她始終都還在那裏。
知道她離開那個男人，他是欣喜又有期待。
他不想裝了，不想再當她弟了。
他邁出這一步，她卻拒絕了。
她不喜歡他嗎？
李建雲想到李朧月的話，心頭也是明白的。
或許，她不是不喜歡。
是不敢承認喜歡吧。
李朧月在屋子裏等了一會兒，聽到門開又關，還以為祁紅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