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看電視吃喝玩樂一天。
一個院子還算熱鬧。
大家都在異鄉，卻也覺得能夠相互依偎實在太不容易。
崔萍在和祁紅聊天，聊到李家老太太，就是一臉不高興，“這一次，聽說是快不行了，我們出發前，桂芳姐和姐夫回去陪著。李老太唯一孫子，也沒回去，這些年不知在外麵搞些啥，連個信也沒帶回去，老太太嘴裏念叨著他名兒，也不知道現在咽氣了沒。”
祁紅一陣唏噓。
這人啊，囂張不了一輩子。
年輕時候把她給壓了一頭，老了還落得個如此下場。
李朧月冷笑了聲，“惡人自有惡人磨，她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實在活該。”
她對那家人沒什麼好印象。
祁紅也歎道：“人之將死，這些話就別說了，不過他們確實挺可惡的，記得當初我懷孕，那老太婆還叫我去下地幹重活兒，她咋說的？說我這是娶來的外人，就該給他們當牛做馬。”
當時她還記得，李老漢也在旁邊教訓李建設，說媳婦兒就是牲口，可以騎也可以打。
祁紅當時就覺得這家子人壞透了。
但救命之恩不能忘，那些年也就隻成全了個這個。
“她是活活拖死的，當年那病不去治，又來來回回折騰兒子，這下好了，聽報信的來找他們說，那老太婆躺在床上肚子脹得比氣球還大，一直囔著疼，疼了幾天也不見咽氣！”
這可不是老天在幫忙懲罰麼？
李朧月覺得挺舒坦的。
她沒有太仁慈。
李老太惡了一輩子，就這麼沒了也挺好。
至少讓祁紅心裏出了口惡氣。
幾人聊著又轉移了話題，家長裏短，也不覺得無聊。
難得有個時間坐下來好好聊天，誰都不會走。
年夜飯擺在桌上，大家吃吃喝喝，不到十一點是不會撤的。
雖說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聽到李老太快不行的消息，李朧月還是很暢快的。
沒辦法，她沒有任何憂傷的情緒，甚至還想笑。
她拿了兩盒炮在外麵玩，小錦陽屁顛顛跟著，非要一起玩，李朧月拿著火柴，給他示範了一下，小錦陽很快就學會了。
以前他是不敢去點這玩意兒的。
小橘子跟在他後麵鼓掌，嘴裏還念叨：“哥哥好棒！”
李朧月覺得這倆孩子也實在逗。
正玩著，霍洲從院子裏出來，見他們在玩，也要了盒炮玩。
兩盒炮用完，他們決定打雪仗。
京城雪下的大，這會兒就已經堆積了。李朧月叫了阿誠，霍洲也叫了霍沉，幾人分成兩個陣營，小錦陽自然跟著李朧月，霍沉也迅速站在李朧月這邊。
而霍洲這邊是阿誠，兩個男生搭配了一個小橘子。
李朧月覺得這樣也好，剛好每隊兩個男生一個女生。
陣營分開，沒等霍洲反應過來，李朧月就一個雪球砸了過去。
霍沉也卯足了勁捏雪球砸人。
對方輸出也厲害，霍洲雖然弱了點，但是阿誠很厲害，小橘子有幾次摔倒在雪地，奶聲奶氣喊了聲加油，又爬起來捏雪球。
恩……
小橘子被霍洲放在旁邊地上，當成一個吉祥物。
小錦陽就有用多了。
捏好雪球“啪”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