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近是否經常發怒生氣?”
港城曹家,李朧月把脈病人曹治方,眉頭微微一蹙,病人七十多歲,病症也來的突然,這尋遍中西醫都沒有結果,不然也不會打聽到李朧月。
“是的醫生。”
旁邊曹理連聲應下,“爺最近容易動怒發火,前幾日夜裏,突然驚醒過來,因為心跳劇烈,又一直嘔吐流痰,頭痛眩暈,還一直看不清東西,覺得這些都是在轉動。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要閉眼睛就好一些,睜開眼又難受。”
這形容,讓李朧月大概知曉了些,她點頭,換了隻手把脈,“病人應該嗜酒如命吧?”
曹治方眼睛一眨,算是回應。
李朧月鬆開了手,坐在旁邊寫方子,“這個是長期飲酒,導致痰濕內蘊,最近又經常發怒,所以痰隨氣升,犯胃則嘔,上衝清竅所以眩暈,而且老伯這個吧,年紀說大也不大,說年輕也不年輕了,主要還是因為腎上毛病。”
她說完,見他們都一臉懵逼,將開好的單子遞過去,“這個病容易犯,先把這個拿去熬,要濃煎,每次一小碗,兩百毫升左右,嘔吐後喝,三小時喝一次,今晚上喝一劑,明天白天喝一劑,不能怠慢,明天晚上我再來複診。”
這病人找她也挺巧合,要不是柏屹推薦,也不會來看了。
曹理立馬應下,安排傭人服侍。
李朧月看他一眼,“既然你是老伯的孫子,那你就去服侍吧,也算是盡孝心。”
曹理應聲答是。
見李朧月要走,立馬挽留,“這外麵天色已晚,不如醫生暫住在此地,明日再來。”
“不必了。”
李朧月還真沒這個習慣住在病人家,“我明天會準時來的,不用擔心。”
她拿了包走人,曹理立馬安排人去送,看著她背影,立馬驚歎,“真是厲害……”
李朧月在港城這圈子裏,名聲是有的。
眾人稱她為李醫姑。
這尊稱不為別的,就為這了不起的醫術。
曹理一見傾心。可即使如此,他也知道什麼錯誤不能犯。
人家那是醫姑,是受人尊敬的,哪兒能被他們這樣的人褻瀆?
所以,他不敢有任何逾越動作。
害怕惹了這位醫姑不快。
這一下她為自己爺爺看病,他是瞧出這位厲害了,隻一個把脈,就把緣由病症說的清楚,比那些庸醫強多了。
他看著她離開,心下遺憾,不能和她多共處一些時日。
李朧月就是知道這些人心裏的彎彎繞繞,才這麼避諱。
她回到酒店,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在床上翻近來的醫案。
來港城這麼半個月,她幾乎是天天都在給人看病,有的人病嚴重,有的人不太著急,所以她也根據時間來調整。
明兒白天不用去,她要去店裏看看情況。
她揉了揉額頭,終於有了些疲憊的感覺。
躺在床上,她腦海裏第一個浮現的,竟然是霍沉的臉。
“你又在想他。”
小水非常合適冒出來,歎了聲,“你又不能和人談戀愛,你想他幹什麼?”
李朧月無語,“難道想都不能想了?”
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