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1 / 2)

“真的,我三皇叔一直在晉州,今日才回來,明日又要走,我理應也要見上一麵的。”李驛昀要推托了與宋幼清的邀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幼清,要不你與我一起見見我皇叔?”

“那是你皇叔,又不是我皇叔,有什麼好瞧的。”宋幼清滿不在乎,“既然你有事,我先走了,改日再約。”宋幼清頭也不回地走了,愣是沒再看李驛昀一眼。

李驛昀望著宋幼清的愈來愈遠的背影,有些煩悶。

“怎麼?一個人待著,看什麼呢?”

身後的這道聲音有些陌生,李驛昀愣在原地,可見來人的模樣與皇帝有三分像,而更勝七分,他心裏也有了考量。

李驛昀試探道:“三……三皇叔?”

李承珺並未回應他那話,隻是自顧道:“皇兄說你應當在園子裏,我便過來瞧瞧。”

“皇叔不必如此,侄兒應當去拜見皇叔才是。”

“方才那人是誰?”李承珺望著已瞧不清模樣的背影喃喃道。

“是宋幼清,宋伯爵的嫡子。”一提起宋幼清,李驛昀滿臉笑意,“皇叔可認得他?”

李承珺收回目光,“不認得,但來京途中聽起過他。”

李驛昀笑了笑,“皇叔走得太急了,不然侄兒可帶他來見見你,他是侄兒的摯友,皇叔也定是會喜歡他的。”

李承珺沒在意,隻是聽到“摯友”二字時不免有些異樣,“能得一知己實為不易,你需得好生對待他。”

“自然。”李驛昀信誓旦旦,“我與他情同手足,定也是一輩子的手足。”

李承珺看著他發髻間的桃木簪笑而不語。

李驛昀不會想到,他的一輩子不過須臾。

在他十二歲那年,他死於刀下。

那時的他死死攥著已半入胸膛的刀,凝視著持刀之人,咬牙切齒,“梁……公公,沒想到你……”

梁九公毫不猶豫地又將刀入了三分,他看向站在一旁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的孩子,狠絕淩厲,“隗瞿,看到沒,對待敵人就不能心慈手軟,他死了,你就是大梁的太子。過來,你拿著刀。”

隗瞿顫顫巍巍地接過刀,看著與他一般年紀的李驛昀,止不住地發顫。

梁九公在一旁催促,“還愣著做什麼,殺了他,大梁害死了你母親,隻有做了大梁的太子,你才能替你母親報仇。”

“可……可他是無辜的啊……”

梁九公恨鐵不成鋼,“你母親難道不是無辜的嗎?快些,馬上就要來人了。”

隗瞿咬了咬牙,將刀拔了出來,又狠狠刺入李驛昀心肺,血噴湧而出,濺了滿身,李驛昀知曉,自己活不久了。

“快些,將他身上的東西都取走,一樣都不許落下。”

說著,兩人就將他衣袍扯開,將他的佩玉,扳指一並奪走。

李驛昀喘著粗氣,知曉根本無法阻攔,便任由他們去,他死死壓著傷口,讓血流得更慢一些。

隗瞿盯著他看了一眼,瞥見了他發髻之上的那支桃木簪子,他三兩步上前,就將其取了下來。

“真的,我三皇叔一直在晉州,今日才回來,明日又要走,我理應也要見上一麵的。”李驛昀要推托了與宋幼清的邀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幼清,要不你與我一起見見我皇叔?”

“那是你皇叔,又不是我皇叔,有什麼好瞧的。”宋幼清滿不在乎,“既然你有事,我先走了,改日再約。”宋幼清頭也不回地走了,愣是沒再看李驛昀一眼。

李驛昀望著宋幼清的愈來愈遠的背影,有些煩悶。

“怎麼?一個人待著,看什麼呢?”

身後的這道聲音有些陌生,李驛昀愣在原地,可見來人的模樣與皇帝有三分像,而更勝七分,他心裏也有了考量。

李驛昀試探道:“三……三皇叔?”

李承珺並未回應他那話,隻是自顧道:“皇兄說你應當在園子裏,我便過來瞧瞧。”

“皇叔不必如此,侄兒應當去拜見皇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