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到了林海生大飯店,直接去後廚,我媽能找到什麼工作啊?除了在齊朗這刷盤子,沒什麼可做的。
我到了後廚,看到不少人都在呢,今天晚上生意不是很好,後廚基本上都是閑置的狀態。
我看到齊朗跟齊嵐都在呢,還有徐璐,看到我來了,徐璐露出笑臉,但是沒說話。
齊嵐問我:“你來幹什麼啊?”
我看著他心虛的樣子,我就說:“我接我媽回去啊。”
齊嵐說:“阿姨加班呢,我看你媽挺辛苦的,我就給你媽找了個輕巧的活,你看阿姨的手都爛了是不是?不能再洗盤子了。”
我聽著就笑了,給我媽找個輕巧的活?
我媽笑著說:“你先回去吧,回頭我自己回去,這活是輕巧,不累,也不傷手。”
我看著我媽坐在椅子上,周圍都是麻袋,邊上有一個盆,裏麵都是土豆。
他們讓我媽刮土豆絲,用刮刀,那刮刀不是很好用,我看我媽刮幾下就會卡主土豆,她剛刮幾下,手就刮掉一塊皮。
我媽隻是看了一眼,也沒在意,然後繼續刮土豆。
我笑了一下,我說:“媽,別幹了,咱們回家吧,我現在不是有工作嗎?齊叔叔,我帶我媽先走了啊。”
齊朗立馬板著臉,他生氣地說:“走什麼走啊?你給人家做銷售,能賺多少錢啊?你今天業績好,明天業績不好,不穩定的,你媽也隻是想要給你減輕負擔,我也心疼你媽,你看手爛的,所以我給找了個輕巧的活,這削土豆最輕巧了,大姐,你今天晚上就把這五百公斤的土豆給削了啊。”
我媽笑著說:“行行行,這活是輕巧,也不累,林晨你先回去吧,媽幹完就回去了。”
我舔著嘴唇,我笑著說:“媽,我幫你。”
我知道我媽不會走的,她想給我減輕負擔,我雖然現在不用他給我減輕負擔,但是我不能讓他知道。
我坐下來拿著削刀跟我媽一起削土豆,這刀特別難用,你要是不小心,那幾個出絲的窟窿眼能把你手上的肉給刮下來一塊。
齊嵐笑著說:“林晨,你真孝順啊,那你就跟你媽在這刮吧,一百公斤土豆一百塊錢,阿姨,幹的多,拿的多。”
我媽立馬笑著說:“哎喲,還是我閨女啊好。”
齊嵐從小就在我們家玩,我媽對她很好,我有什麼吃的,都會給她,可以說是把她當女兒了,以前我媽總喜歡叫她閨女,以前這麼叫的時候,齊嵐特別高興,但是現在,對於她來說,可以說是一種侮辱吧。
我看著齊嵐不屑的笑容,我知道,她就是故意報複我呢,我也不在乎,不就是削土豆嗎?
削就是了,多大的事啊。
陳勇亮走過來,抓著土豆絲,他立馬丟在我媽臉上了,他罵道:“這麼大年紀了,不會做飯啊?沒切過土豆絲啊?跟你說了用粗眼,你怎麼還用細眼呢?這根頭發絲一樣,下鍋就糊了,怎麼做啊?”
我看著陳勇亮,我剛要說話,我媽就說:“行行行,我重新換。”
陳勇亮直接把我媽削的土豆絲給抓出來,丟在垃圾桶,陳勇亮說:“這削的都不算,不給算加班費。”
我媽看著有點心疼,她說:“我知道了。”
我舔著嘴唇,看著我媽重新削,這個時候陳勇亮把其他幾個麻袋的土豆都給倒出來了,他說:“你可感謝齊老板吧,到那這這活啊,削一百公斤土豆,一百塊錢,我都想幹了。”
我看著陳勇亮那一臉的賤樣,我就笑了笑,我說:“別急,你肯定能幹上。”
陳勇亮笑著說:“我也想幹啊,不過實力不允許啊,我這大廚的身份,是不是?到那也不用幹這種活啊,行了,齊老板心善,你就感謝齊老板吧,別賣乖了。”
我說:“謝謝你齊叔叔啊。”
齊朗點了一顆煙,他說:“沒事,我從小把你當侄子看,不能看著你誤入歧途是不是?你往瑞麗跑,那邊都是賭石的,你萬一走錯路了怎麼辦?而且你還不學好,現在就知道玩女人了,萬一弄一身病怎麼辦?我得給你找活,讓你別閑著,你腳踏實地的幹,比什麼都強。”
我點了點頭,我媽立馬擔心地問我:“你去瑞麗了?”
我看著我媽媽眼神裏的恐懼,我知道那塊地是他的夢魘之地,我爸就毀在那地方,他知道我去瑞麗之後,就擔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