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之後,我媽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她跟我說周圍施工吵的她睡不著,高血壓都上來了,她想要我把這個地方賣了,去市區裏麵租一個房子,這樣她去打零工也方便。
我跟我媽說我回頭就去辦。
我開車去公司打卡,郭瑾年也回來了,他把那塊翡翠給處理了,而且約了客戶見麵,一共壓了9個鐲子,那批客戶是廣東一帶的,直接全拿走,賣了一千多萬。
這裏麵有多少利潤,我心裏清楚,郭瑾年是一分錢沒花,帶著我到瑞麗轉了一圈,就賺了兩百多萬。
我不羨慕郭瑾年,因為他是商人,想要賺大錢就必須得有資本,首先,他有那八百萬的資本,他就活該能賺這個錢。
郭瑾年拿了一個30直徑的平安扣給我,這個平安扣是那塊石頭壓鐲心的時候剩下的,別看是邊角料,這一塊都要好幾萬。
我說:“我一個男人,帶這個不合適吧?”
郭瑾年有些不高興地說:“咱們玩石頭,自己都不帶,怎麼賣給別人?幹一行要愛一行,你得自己去收集,去琢磨,去發現他的文化,然後你才能跟別人吹牛是不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翡翠文化,你賣給別人,怎麼能行?”
我笑了笑,把這塊高冰種的絲瓜綠的平安扣給收下了,郭瑾年說的對,幹一行得愛一行,如果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翡翠有什麼文化,我自己都不帶,我怎麼去賣給別人呢?
這裏麵其實是有另外一種深意的,郭瑾年是想要我真的幫他賣翡翠,他不僅僅要培養我賭石,還要培養我在生意上的能力。
我懂。
他是真的捧我。
郭瑾年說:“今天去痛打落水狗吧,爭取把齊朗的店鋪給收回來。”
我點了點頭,郭瑾年跟我想的一樣的,這落水狗就得往死裏打,不能讓他爬上岸,要不然他會咬人。
這齊嵐跟齊朗還沒上岸呢,就想著咬我一口,我當然不能放過他了。
齊朗說那飯店不準備要了,但是我心裏不能這麼想,我得盡快把這飯店給落實到我手裏。
雖然我不會經營飯店,但是,那是我爸的唯一留下的東西,我得拿回來。
郭瑾年招呼劉虎找了十幾個人,一起去林海生大飯店,我跟郭瑾年說,先去菜市場一趟。
我跟郭瑾年到了菜市場,我來到土豆批發地,我看著那一車車的土豆,我就喊:“哎,這土豆怎麼批發的?”
賣貨的老板說:“一塊錢一斤。”
我說:“好,給我來一萬斤。”
老板聽到我的話,直接懵了,幾個幫工的人都楞住了,或許沒想到我這麼一個人,直接要一萬斤土豆。
老板說:“真要?”
我拿出來一萬塊錢現金,我說:“送到林海生大飯店。”
我說完就走了,上了車,郭瑾年有些意外地問我:“你買這麼多土豆幹什麼?”
我笑著說:“有一天晚上,齊朗跟他女兒要報複我,他們說是給我媽減輕壓力,不讓他洗盤子了,搞了500斤土豆給我媽削,把我媽手給弄爛了,回頭還拿了一堆零錢羞辱我媽,我當時就想著,等我把這店鋪給買回來,我讓那些後廚的人,都給我削土豆,今天就先給他們來一萬斤。”
郭瑾年哈哈笑起來,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行,今天咱們就吃土豆。”
我點了點頭,今天就吃土豆。
我們開車去了林海生大飯店,十幾個社會大漢已經在飯店門口等著呢,齊朗也知道郭瑾年來了,所以在飯店大堂等著呢。
一進門,郭瑾年就問:“錢準備好了嗎?”
我看著齊朗一臉苦哈哈的樣子,他說:“郭老板,寬限幾天,我這手頭不怎麼寬裕。”
我笑了一下,他肯定不寬裕,齊嵐這一撞,不僅僅把勞斯萊斯給撞了,還有一輛路虎跟Q7呢,這兩輛車都是百十萬的車,撞了也得賠啊。
郭瑾年風風火火的去包廂,齊朗陪笑著跟著,我們到了包廂,郭瑾年就說:“你這飯店不行啊,沒什麼生意,我不想要了,你趕緊把錢拿給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齊朗立馬著急地說:“郭老板,你現在找我要錢,你就是要我的命啊,你寬限幾天好不好?”
郭瑾年說:“我也要做生意,我也要資金周轉,別以為隻有馮老板才敢打你,我今天叫了人,你不給錢,就別怪我砸你的店,打你的人。”
齊朗立馬害怕了,我看著齊朗一臉擔心的樣子,就笑了起來,在我麵前裝的人五人六的,見了人家大老板,就慫的跟狗一樣。
郭瑾年那句話真是人間真諦。
在這個社會上,你要麼狗圓滑要麼夠硬,否則,你就得被人壓著。
齊朗說:“我出去想想辦法,林晨,你出來一趟。”
我笑了笑,跟著齊朗走了出去,我看著齊嵐還有徐璐都來了,齊嵐一臉害怕的看著這走廊裏的架勢,走廊裏十七八個社會大哥圍著,光是那眼神,都能讓她們父女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