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桌子上擺著的手鐲,真漂亮。

這批鐲子我賣給陳老板是10萬一隻,這真的是賭盤價,我虧了至少2萬一隻,但是沒辦法,這就是人情啊,你欠人家的人情,你必須得還啊。

要不然,人家會說你不厚道,下次你還要用到人家的時候,誰還會幫你啊?

我抽著煙,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麵的大好河山,金文勝這個死胖子,手段還是有點的,他收購林友生酒店不光是為了裝逼,他為了造勢。

他空出來那麼多資金幹什麼?當然不可能放在銀行裏,他在國外學了一手,利用並購的方式,來刺激股市增長。

手段還行。

可是踢到鐵板上了,我不可能讓他收購我的酒店的,不管是我看好我自己,還是我跟他有梁子,我都不可能的。

我跟趙靜雅一起,把這批貨給入庫,回到公司,我直接去辦公室,我看著丁羽飛坐在電腦前抽著煙,煙灰缸裏已經塞滿了煙頭。

我問他:“研究出來什麼了嗎?”

丁羽飛搖頭,說:“蛇皮走位。”

我說:“你挺潮流的啊,都那來的詞啊。”

丁羽飛笑了笑,他說:“百分之九了,越跌,他殺的越多,我幫他做多,進去一個億,但是他還是不賣,而且,再高位又進了一手,你看,百分之十了,白雲的社會股份,他算是最大頭了,如果再進10個點,哼,白雲就有好戲看了。”

我趕緊抽出來一根煙,白雲的社會個人股有百分之48,他現在獨占百分之十,媽的,是要搞事情的,但是古怪的是,他沒動作,肯定在等什麼。

我說:“分不清楚是內部的人還是外部的人,那三個兄弟姊妹,不像是有這個能力吃下這麼多貨的人,這幾天這個人拿出來多少資金了?”

丁羽飛說:“按照市值,已經有20億了,高位低位都有,所以具體的金額,我沒辦法估算,這筆錢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人,像是機構,可是我查了一下,所有機構都在跑路,沒有大舉買進的,這個人是真有意思。”

我之所以沒有急著讓倪鶴砸錢進來,就是因為有這個不定的因素在搞鬼,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有這麼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在這裏幹擾我,我沒辦法必勝。

這跟賭石不一樣,裏麵講究的是跟人心的博弈。

我說:“怎麼辦?”

丁羽飛說:“哼,看透事情的本質,就很簡單了,不管這個人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他最後肯定是為了利益來的,我們隻要摸透他的利益,其實也就簡單多了,權利跟錢,他肯定要占一樣,我們賭一把。”

我抽著煙,我說:“賭什麼?”

丁羽飛說:“我賭他為錢。”

我看著丁羽飛,我說:“你這麼賭,可能會把白雲賭死的。”

丁羽飛笑著說:“反正又不是我死。”

丁羽飛說著就開始打電話,他說:“拉低,今天讓他損失2個億,跌他一個板。”

我深吸一口氣,我也想做低白雲的股價,我大口抽煙,看著大盤的線直線下降,他們炒股真的是有手段,說讓他跌,他就跌,說讓他漲,他就漲,真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