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去。”說著,寧寧起身拿包。
秦子成本想說不餓,不用去了,早晨那頓吃得太多、太飽了,因為手術時打了安定,又幾乎睡了整整一天,身體的消耗不大,雖然午飯沒吃,現在一點也沒覺得餓,但轉念一想,有些事情要和方平談,她若在場一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談,再者也害怕她跟著擔驚受怕,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打打殺殺的事情太野蠻,也太血腥,能回避盡量讓她回避,便沒阻攔,任由她起身出門。
嘴裏客氣道:“麻煩你了。”
寧寧正待出門,忽聽到他說出這話,回眸看了他一眼,怨怨地說了句,“真酸!”
“……”
“哈哈……”
方平毫不客氣地大笑了起來。
“哎……”
秦子成長歎了口氣。
“這女孩不錯,要不,你就收了吧!”方平笑道。
“少扯淡!”秦子成說道:“我現在剛畢業,連個工作都沒有,可謂一無所有,能給人家什麼呀,讓人家跟著我喝西北風啊,再說了,人家憑什麼跟我啊?”
“我看得出來,她可是個小富婆,她那麼有錢,你還怕什麼,保準不用喝西北風,非但不用喝西北風,我敢打賭,你跟著她,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隻是,到時候別忘了咱們這幫哥們就行!”
“操!我特麼又不是小白臉,也不想吃那軟飯,哥丟不起那人。”秦子成一臉的鄙夷之色。
“你少跟我倆裝蒜,我都看出來了,她對你動心了,你別說你不知道。”
“這我知道,哥雖然近視,但不散光,我能看不出麼,但我現在是真的不想扯那些,沒那心情。”
“哦,為什麼?”
“有道是先立業,後成家,我不想還沒怎麼著呢,就先被兒女情長捆住了手腳,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那種日子,暫時還不能考慮,等我混出個樣子來以後,再說這種事也不遲。”秦子成堅定地說道。
“好吧,那你往後是怎麼打算的?”方平正色道。
秦子成沉吟道:“說正經的,今早上我醒來後,躺在床上把昨晚的事情又過了一遍,我總覺得昨晚那事兒還沒完,等我把傷養好之後,先把這事徹底解決掉,然後,再做別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唔——”方平的眉毛挑了一下,他沒想到秦子成竟會這麼說,心中不由一動。
倆人可謂不謀而合,說句裝逼的話,亦可謂英雄所見略同!
“昨晚那夥人,不是一般的小痞子、混混,我有個直覺,他們應該是在道上混的,昨晚在太平洋夜總會裏折了麵子,他們馬上就布了局,想置我們於死地,可謂老謀深算、心狠手辣,這事一般的人沒這個膽量,也沒這個魄力,由此我敢斷定,他們肯定是黑社會的,但他們沒想到在鳳凰山伏擊我們,不但沒得手,自己反而幾乎全軍覆沒,要不是因為我受傷昏了過去,昨晚我就想除了他們,以絕後患,但是……”秦子成不由皺起了眉頭,目光望向了窗外。
“是啊,我今天一上班就去查了所有派出所昨晚的接警記錄,從分局到下麵,我們昨晚那事沒人報警,今天我在所裏也想了一整天,總覺得這事並沒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方平掏出煙來,遞給秦子成一支。
吐出一片淡藍的煙霧,方平繼續說道:“還有個情況,我得跟你說一下,昨晚那夥人裏邊,那個大胖子你有印象沒?”
“恩,你說。”秦子成把目光投向了方平。
“他叫餘德智,也是個警察,在龍山衛分局治安管理大隊上班,他老子是咱們龍山衛開發區政法委書記,分管龍山衛分局的工作,你想想,這事兒他簡單得了嗎?”
“操!”秦子成重重的吐出一口煙來,說道:“難怪那小子那麼囂張,這還真是個麻煩事,弄不好……”
方平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恩,所以啊,我下班後哪也沒去,直接奔你這就來了,這事我們得早做打算,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還有一個情況,昨晚打架的那夥人我也查過了,他們是衛南的老大——小結巴手下的人,那個光頭男就是衛南三虎中的老三——趙勇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