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鄭老板說定了價格,我就去結算,剛好我也就30萬了,花了20萬買這塊料子,這小小16公斤的料子,居然要20萬,沒錢的人,真的是別玩石頭,玩不起。
我看著外麵的石頭已經開切了,那切石頭的師父累的滿頭都是汗,石頭太大了,左右騰挪都弄不動,隻能用吊車慢慢的遷移。
我聽著切割機摩擦的聲音就特別緊張,那種感覺我像是進了八角樓一樣,麵對對手,我呼吸很急促,心跳很快,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所有的情緒都在石頭上了,感覺力氣一點點的在流失。
這種緊張感是無法控製的,賭石就是有這種魅力,雖然料子不是我的,但是我也被這種一刀窮一刀富的魅力給感染著。
更何況,這塊料子關乎到我跟齊朗的未來走勢,他贏,我爆炸,所以我特別希望他輸。
不是我心眼壞,而是,他自己作死。
我抽了一口煙,拿著石頭去切割室,這個時候大家都被那2.6噸的大料給吸引了,所有人都在看那塊料子,切割室反而空了,沒有人玩石頭了,都在等那塊料子出現奇跡呢。
切石頭的師父倒是不在意,他們就像是漁船的老漁翁,見慣了各種大魚,現在早已經古井不波了。
郭菱來到我身邊,她問我:“這料子這麼醜,品相不好,不好取鐲子,你幹嘛要賭啊?”
我笑了笑,郭菱也是個商人啊,看到一塊石頭,不是先看他能不能賭贏,而是先看他的品相能出什麼貨,這是本末倒置的,翡翠怎麼來的?首先是賭石,你都賭不贏,你取個屁的貨啊。
我笑了笑,我說:“料子確實醜,但是隻要能贏,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我說著就把石頭給了切石頭的師父,我說:“先開個窗吧。”
這塊料子是全蒙料,料子不大,直接切不合適,如果真的能開個極品窗口,那麼這塊料子不切也是可以翻好幾倍的。
我在料子的頂點畫個了線,讓他兩邊開窗,這樣料子兩個邊都能看到肉質是什麼情況。
切石頭的師父覺得我是行家,一窗兩口,我笑了笑,掏個根煙給師父點上,跟他很客氣,別看這些穿著粗布麻衣的人,身上都是泥漿,你就瞧不起人家,這些切石頭的老師父,帝王說不定都經過手,見識大著呢,而且,他一刀能讓你死,一刀能讓你活,比醫生還牛逼呢。
所以對切石頭的師父最好客氣點。
郭菱在我身邊小聲地問我:“這料子我看著好醜,皮殼又那麼粗,你說這種皮殼的肉質應該不會細膩,你為什麼還要賭這種料子?”
我笑了笑,我說:“不是說所有的石頭都是那種情況,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白鹽沙除外,所有的白鹽沙,外麵的沙礫感越粗狂裏麵的肉質就越細膩,這塊料子的種水至少在高冰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