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華全在外麵打電話,我看著他在外麵的門口不停的轉悠,手裏的電話一直放在耳朵上,不停的響忙音。
我知道他是在給那些老板打電話,但是今天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接他電話。
而且他也永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人,永遠都拎不清。
他也不懂怎麼做人。
華夏人有個特別有意思的事。
如果你得罪了一個華夏人,你跟他道歉,他笑著說算了,但是,這個時候你就要小心了。
他絕對不會算了,雖然他嘴上會客氣的說算了算了,沒多大事,但是越是這麼說,這件事就越大。
他會在背後裏往死裏搞你,一邊搞你,還一邊會讓你覺得他不會搞你,有時候還會對你噓寒問暖,讓你覺得特別窩心。
那些大老板都嘴上跟他說算了算了,但是其實,都會往死裏搞他。
當然了,這也是謝華全自己作死罷了。
對華夏人啊,得罪了他,別怕他,跟他往死裏搞,把他給搞死搞殘了,哎,他反而會服你了,覺得你很牛,就像是我搞齊朗那樣,直接給他搞到死。
現在老實了。
謝雨婷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擺弄著她的手機,臉色很差,她嘴裏嘟嘟囔囔的,說手裏的手機不好用,沒有她之前買的那款手機好用。
我聽著就覺得好笑,不都是蘋果嗎?還有什麼區別啊?
人家把你手機給摔了,給你買新的,你居然還抱怨手機不好用,你不應該想想人家為什麼摔你手機嗎?
我站在辦公室裏抽煙。
郭瑾年也在抽煙,他臉色很差,可以說是冰冷了。
郭瑾年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能讓他這麼生氣,可見謝華全有多過分了。
這個時候謝華全走進來,他破口大罵,他說:“老表,你看看你找的那些人都是些什麼貨色?都是言而無信的小人,哼,那個秦傳月,簡直就是無賴,流氓,說好了不告我,現在居然又告我了,律師函都寄過來了,法院也受理,可惡啊,這都什麼人啊,還有那個倪鶴,什麼玩意,不就是大樓下水道堵漏水嗎?他應該找開發商啊,他找我幹什麼?王八蛋,居然到房管局投訴我,害的我要被查,都是一群言而無信的小人。”
我舔著嘴唇,看著郭瑾年笑而不語,看著手上燃燒的香煙,那根香煙啊,就像是謝華全一樣,我估計他是燒不了多久了。
謝華全看著郭瑾年不說話,就特別生氣,他說:“老表,你什麼意思啊?咱們是不是一家人?你老表現在被人欺負,你連個屁都不放?你還是人嗎?”
郭菱立馬說:“表叔,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爸幫你的好少嗎?你為什麼不想想人家為什麼投訴你?”
謝華全立馬氣的拍桌子,他說:“為什麼?因為他們心眼小,因為他們言而無信,不就是房子下水道堵嗎?那怪我嗎?他們應該找開發商,是他們開發商設計的問題,還有,我手下的人盤了那小子家的菜園子,不也是為了綠化嗎?哼,我給他麵子,我跟他秦傳月喝杯酒,把這件事給算了,我要是不給他麵子,他愛咋咋滴,我又不歸他管,他憑什麼幹涉我們物業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