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真他媽是個好東西。
越看到這些現實的東西,我越覺得錢好。
至少啊,至少,至少在你有病的時候,你身邊能有個人陪你,別管這個人是不是真心陪著你。
我靠在牆壁上抽煙,星火繚繞,我沒有太多的同情,隻是覺得,這人生真的很有意思。
真的是人生百態。
這世界上,真的什麼人都有。
那女孩問我要手機,這就是一種強烈的暗示,他很聰明,知道我去找他,是為了她的身體裏某些賣不出去,但是又很珍貴的東西。
這樣說,有點太冷血了。
我也能理解醫院為什麼禁止這項生意。
首先在人倫上,這就是個過不去的坎,每個人都是寶貴的啊。
這個時候楊靜出來了,她拉著我,帶著我朝著醫院的安全通道走,那意思就是不想張睿跟著。
張睿懂,就站在那等我。
楊靜把我拉到了沒人的地方,她很生氣,她說:“她就是想問你要錢,你看不出來嗎?”
我點頭,我說:“當然看的出來,我知道。”
楊靜很生氣,她說;“知道為什麼受益者跟捐獻者到死都是不能相見的嗎?就是為了防止這個問題,器官捐獻是個無償的事情,不能摻雜進來金錢的事,看吧,現在她已經提要求了,將來她還會提更多的要求,她是要死的人了,她還在乎什麼呢?你不想死,那就滿足她啊,不滿足一起死。”
楊靜在某些方麵是很冷血的,或許,但是我不能指責她什麼,作為醫生,作為旁觀者,其實他比我看到的東西多的多,所以她習以為常,不會有多餘的情緒。
我想滿足這個女孩,是有一定的私心的,我覺得,她的眼神,很吸引我,我知道這是一種病態的喜歡,也可能是我就是這種多情的人。
我點了點頭,我說:“知道了。”
我的手機響了,我看著是魏穎的電話,我立馬說:“靜姐,我約了魏穎,就是秦總的那個董秘,咱們去談談房子的事。”
楊靜聽了,臉色就變了,她說:“你辦好了?”
我說:“這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你跟她談談要求,看看在什麼地段合適,具體的,你們自己說吧。”
楊靜點了點頭,帶我去他的辦公室,我們在辦公室等了會,魏穎就來了。
我給魏穎拉了椅子,我說:“魏姐,這麼晚了還讓你來談業務,真是辛苦你了。”
我跟魏穎雖然很熟,但是該客氣的還是得客氣。
魏穎笑著說:“你這是給我介紹生意啊,多少人想要有業務都撈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