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年害怕我做事不嚴謹,所以特地從瑞麗那邊趕回來了,他不需要做什麼,他隻是要盯著我,給我一些忠告。
這次動的人不是謝華全那種小角色,而是一個百億市值的公司高管,間接還會傷害到那位老總,如果我做的不幹淨,做的不漂亮,我們就麻煩了。
就像是吳金武說的那樣,他沒有弄我,他要是咬我,那也是雷霆手段。
高手過招,一擊斃命。
哼,也隻能說是我苟住了,讓他沒有對我動手。
那麼對不起,你慢我一步,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為什麼要半夜三更發那個新聞,我就是讓他們誰都不知道,讓他們都回家睡覺去,等明天早上所有人都知道了,當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之後,我立馬撤熱搜。
這會形成什麼效應?
群體性質疑。
所有人都會覺得這個熱搜是當事人花錢撤掉的,這樣質疑聲隻會越來越大,當質疑聲越來越強烈的時候,那麼,假的,也是真的了,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我靠在牆上,我知道我又要熬夜了,我已經不記得我熬了多少個夜了。
我的手機響了,是巢馨打來的,我接了電話。
這是第105個電話,之前他的電話,我一個都沒接,我知道她急,我知道她亂,我知道他慌,但是我不能急,不能慌,不能亂,我得安排好所有的事。
巢馨哭的稀裏嘩啦的,她說:“你終於接了,我以為你也進去了呢,你怎麼舍得接了?”
我說:“來醫院。”
巢馨說:“我在醫院楊靜的宿舍呢。”
我掛了電話,我沒多說,現在醫院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相信所有人都沒走呢,都在醫院等著呢。
我們都知道,接下來幾天是我們人生最關鍵的幾天,過了這個坎,我們的人生能邁個台階,過不了這個坎,我們就一輩子在台階下仰望著台階上的人,再也爬不上去了。
因為那些老板不會給我們機會了。
我跟郭瑾年一起去楊靜的宿舍,來到醫院的宿舍之後,我看到巢馨哭得稀裏嘩啦的,巢玥倒是沒心沒肺的,就坐在那,感覺好像問題不大的樣子。
這就是兩個人的差別。
我也不會去評判什麼,兩個女人有兩個女人各自的優點。
看到我來了,巢馨就特別委屈地說:“這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我爸就貪汙受賄了?這就是誣陷,那幫人都是混蛋,這消息都沒核實呢,我爸就是配合調查,他們就說我政治背景有問題了,今年的提副立馬給我取消了,連評級都取消了,憑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