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曉雲點了點頭,我讓齊嵐開車,對於女人,我現在越來越嫻熟了,但是我不像吳青那種人沒有原則,沒有底線。
我不強迫人家,我會負責人,而且,我對女人啊,我會告訴他們,我在外麵不止一個女人,他們願意接受就接受,不接受,那我也不會強迫,大家做朋友也挺好的。
即便廖曉雲跟我以後成不了情人的關係,也沒關係嘛,還可以做朋友,她的筆杆子真的很厲害。
我開車到酒吧,酒吧裏沒什麼人,安凱在門口等我呢。
見到我之後,安凱就說:“那幾個人都安排在包廂了,你沒來,我沒讓他們見那女孩。”
我點了點頭,我說:“行,我來安排。”
安凱帶著我去見趙靜雅,來到酒吧後麵的員工宿舍,我看到了坐在房間裏的趙靜雅還有他的父親。
看到我來了,趙靜雅立馬站起來,她說:“我要去醫院,我們應該跟我姐在一起,他現在需要我們。”
我低下頭,我看著趙靜雅的父親,他眼睛非常的紅,頭上還有血,神情很狼狽,穿著厚重的老年夾克,加上的勞動布鞋子上的泥巴還巴在上麵。
他不說話,但是眼睛裏的血絲告訴我,他內心有一坐火山。
我說:“我會陪你姐走完最後一段路,但是,他內心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們父女倆,她覺得他虧欠你們太多了。”
趙靜雅的父親說:“我是她爸,我為她做什麼事都是應該的。”
他說著,那兩行眼淚就掉下來了,我看著那老父親的眼淚,我心裏挺動容的,那孫薇的母親跟趙靜雯的父親,簡直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我有時候很懷疑,同樣都是人,為什麼差距會那麼大。
我說:“我知道,但是……我得為他做點什麼,眼下,有些事,是不由你們的,懂嗎?”
趙靜雅咬著嘴唇,我看著他將他那血紅的嘴唇都咬的深陷先去,他手指死死地扣著自己的手掌,她眼神裏都是恨。
趙靜雅問:“沒有人能強迫我做什麼。”
我笑了一下,趙靜雅很天真,我說:“是嗎?上次的那個二世祖還記得嗎?他是吳金武的兒子,他看上你了,他要安排你,他要娶你,他家有錢,他爸有能力,你能反抗得了嗎?他爸能操控輿論,能擺平上市公司的老板,你覺得,你有能力對抗這樣的人嗎?”
趙靜雅瞪著我,她眼神裏很恨,我不知道她是恨我,還是恨這個社會,我也恨,當我沒日沒夜刷盤子的時候,我也恨。
但是恨是沒用的。
我說:“你反抗不了,你連自己的本心都藏起來了,更別說反抗這個社會了。”
我了解趙靜雅,他是非常反社會的,他也很憤世妒俗,而且對人都帶著惡意與提防的心思,因為他經曆的生活太淒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