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喲虎豹喲,都是吃人的喲。
隻有狗兒是汪汪叫的喲。
我嘴裏含糊的說著這些話,我心裏空嘮嘮的,拿到了一些讓我飛躍的東西,但是卻丟了好些個東西,那些東西,感覺像是從靈魂上割掉的一塊,再也長不回來了。
我站在門口,站了好大一會,我沒進去,愣住了。
門開了,我走進去,我把公章放在桌子上,將白紙攤開。
郭瑾年問:“談好了?”
我“嗯”了一聲,我說:“談好了。”
郭瑾年看著這些公章,他說:“不必覺得心裏上有什麼負擔,人啊,想幹大事,就得心狠,吃不著肉的狼崽子,都會餓死。”
杜敏娟也笑著說:“是的,男人嘛,得以事業為重,站在高位上,你可以施舍憐憫,展現你柔情刻骨的一麵,在創業的這個階段,你越猶豫越軟弱,你越是容易失敗。”
我笑了笑,我沒說話。
這個時候郭菱從裏麵出來,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他看著我手裏的東西,她笑了一下,那笑容帶著憐憫。
郭菱說:“恭喜你。”
這句恭喜不是真心的,而是帶著某種偏見與傲慢的,更是帶著某種諷刺,但是我沒有辯解什麼,雖然我的內心也難受要死,但是我沒有跟她說,說了有什麼用?
她這樣的大小姐,不會明白的,我也不想用那些現實的話去打擊他,就讓她美美的保持他純潔的正義心吧。
郭菱說:“你在我心裏,不再是一個純碎意義上的好人,你變得跟我爸越來越像了,我覺得,我會愛著你們,可是我永遠會跟你們保持距離,你們讓我覺得可怕。”
我看著郭菱,我心裏特別難受,誰說我可怕都行,但是她不行,我做的這一切為了誰啊?為了我自己啊?我心裏守著的底線是誰啊?是我自己嗎?是她郭菱啊,想想馮德奇,我為了她被馮德奇欺負成什麼樣了。
他居然說我可怕。
我突然暴跳起來,我吼道:“我可怕?我就那麼可怕?你以為我想做啊?我想在外麵的人麵前裝孫子啊?我想成為一條吃屎的狗啊?我為了誰啊?我還不是為了能讓你笑的開心,笑得自然,讓你想笑的時候就能笑,我為了讓你有這點自由,我自己該笑的時候不能笑,該哭的時候卻要強顏歡笑,你說我可怕?我不疼啊,我想在背後捅刀子?我不捅刀子,他一樣被人捅死了,我也想讓大家開開心心的,我做不到啊,我沒那個能力啊……”
郭菱對我的怒吼,隻是平淡的說一句:“沒人逼你,我更沒有,不要說為了別人,都是為了你自己。”
我笑了起來,我說:“對,都是為我了自己,好妹妹,都是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