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友峰突然抓著我的胳膊,將我的胳膊給拉開,他真的很有勁,這個小胖子硬生生的將我的手給推開。
莊友峰看著我,他說:“林哥,你怎麼知道別人是鱷魚,我就不是呢?”
我看著莊友峰,他變得陰沉起來,那張臉看上去還是傻兮兮的,但是眼神,很恐怖。
我說:“你是嗎?”
莊友峰說:“是,而且還是長滿了牙齒的大鱷魚,是在鱷魚池裏經曆過廝殺的滿身傷痕的大鱷魚,我咬人一口,也是會死人的。”
我笑了笑,我說:“不錯,但是,火候差了點,如果,你再能忍個一年半載的,或許,你真的能把我弄死,可惜啊,你暴露的太快了。”
莊友峰皺起了眉頭,他問我:“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想幹點大事的?”
我說:“從你要弄死你二叔開始,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已經不是那個跟著我玩的死胖子了。”
莊友峰笑起來,他可惜的搖搖頭,他說:“可惜啊,差一點,林哥,我十分不明白,為什麼你幫我呢?隻要你幫我弄死我二叔,咱們合作,一定能賺很多錢的。”
我伸手在他的臉上使勁的拍了幾下,把他肉嘟嘟的臉打的發顫,他也沒有反抗我,這是冷不丁的笑著看著我,那笑容真的邪惡。
我說:“合作?你連你二叔都不放過,你這種長了反骨的人,我怎麼敢跟你合作呢?莊友峰,記得我教過你什麼嗎?”
莊友峰說:“做事之前先做人,但是林哥,那是你們那個時代的廢話,我們這個時代,沒那麼多廢話的,我們這個時代很高效,很殘酷,做人?沒錢怎麼做人,沒權利怎麼做人?你所謂的做人,跟做狗有什麼區別?被人拿兩萬塊甩到臉上的滋味,你懂嗎?而且還是你的親二叔,你不懂,所以你說風涼話,林哥,對不起,你的那一套,我學不來,我生來是要繼承百億企業的少爺,我生來就是王者,你這種底層爬起來的小泥鰍,不懂我的人生的,所以別評判我了好嗎?”
我點了點頭,輕輕的摸摸莊友峰的腦袋,我說:“挨打的時候,疼,要忍著,畢竟,你長大了,不能像是小孩子那樣哭了,不體麵。”
我說著就要進去,莊友峰笑著說:“林哥,你是不打算合作了?”
我沒回答莊友峰,而是直接走進包廂。
我看著所有人都站著,沒有人坐著,這兩方陣營第一次接觸,但是恩怨卻是老的恩怨,上一次在這裏開會商量對策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換了一批新人,新的老板。
這世界,流水的老板,鐵打的林晨,不管敵人怎麼變,我唯獨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