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利圓的狠毒,比他們那三隻小狗強太多了,比我也強太多了。
唐利圓的手段,是我,是郭瑾年這種老江湖都恐懼的。
我們養人隻是防著人,從來不殺人,但是唐利園不一樣。
他的每一毛錢都帶著血。
孫家棟走到我麵前,邪笑著說:“怕了?你林總不是那麼深明大義嗎?不是死也不低頭嗎?現在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敢不敢跟他幹到底。”
孫家棟的眼神有點看不起我。
我深吸一口氣,麒麟不屑的走過來,扣著鼻子,嘲諷地說:“你他媽的,搞的那麼大義,不知道的你還是光明天使呢,你要是早從了我們多好?我們也可以在他麵前多表現表現,現在好了,我們一個個的被他打臉,你最後還是不得不低頭,幹嘛呢?是不是?”
他說完就伸手在我身上抹了抹,臉上的輕蔑跟嘲諷,讓我內心憤怒,但是我又沒辦法發脾氣。
這個問題,我一定得仔細考慮清楚。
莊友峰走到我麵前,他說:“林哥,我這個人雖然想要幹大事,但是,我爸呀,畢竟是我爸呀,你覺得我會殺他嗎?我怕呀,他從小那麼厲害,你說我敢嗎?這次,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我低下頭,是的,我確實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我們對唐利圓的判斷失誤了,他比我們想的更壞。
我覺得,他不是一個能做這麼黑手的人,他應該更愛惜自由的,但是我錯了。
一個吸血鬼怎麼會在乎自由呢?
他們更在乎的是錢。
莊友峰說:“林哥,跟你說個秘密,之前有個快遞公司上市,也是兄弟兩開的公司,這快遞公司的股價從十八塊漲了九十多塊,兩兄弟不可一世啊,但是後來,這兩兄弟消失了,這事你聽過嗎?”
我看著莊友峰,他有點嘲笑地看著我,麵對這種威脅,沒有人可以大義凜然的說我不怕。
沒有人。
因為這是要麵對真實的死亡。
莊友峰說:“老大跟他老婆死在家裏,煤氣中毒,老二出車禍了,到現在都沒找到車禍的凶手,雖然都說是意外,但是,你覺得這意外嗎?”
我聽著莊友峰的話,我點了點頭,我額頭上出汗了……
莊友峰笑著說:“林哥,那家快遞公司,唐利圓控股的……”
莊友峰的話,我十分明白,我咽了口唾沫,露出微笑。
我說唐利圓為什麼親自下場來罵我,這不是罵,這是拿著一把刀逼到我的胸口,跟我說,你他媽的在不老實,你就得死。
我咬著嘴唇,媽的。
這公平?
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但是他就是能幹出來這種事。
麒麟笑著說:“小子,別嘰嘰歪歪的了,告訴你啊,我要是你,我現在就趕緊想點子賺錢,大家一起賺錢不好嗎?我草,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都是幾億幾億的賺啊,臥槽,錢可是真香啊,真他媽太香了,啊,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