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壞一直盯著自己胸口的位置,顧潔顯得有些不高興。
這種眼神和目光,實在是太無禮了。
但想到吳壞是客戶,她也就沒太在意,淡淡一笑道:
“是的,我是專業的催眠師,對於戰後心理綜合征的治療,我有很豐富的經驗。”
“一般要治愈這種病症,需要催眠介入,否則很難徹底治好。”
吳壞望著她,半沒有話。
似乎察覺到了吳壞的警惕,顧潔又笑著道:
“吳先生可以放心,我是專業的催眠師,會遵守我的職業道德的。”
“我不會問你的隱私問題,我所問的問題,都是在幫助你走出心理陰影。”
吳壞沉默了兩秒,淡淡道:“顧醫生不愧是專業的,竟然能看透我心裏麵在想什麼。”
“吳先生過獎了。”
顧潔端著一杯茶走過來,遞給吳壞,“我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做一個合格的谘詢師。這杯茶有安神的作用,可以讓吳先生更好的進入催眠狀態。”
吳壞沒有多想,喝下了那杯茶。
“我在部隊,接受過催眠師的催眠治療,但是他們催眠不了我。”
“我的心理防禦機製,連我自己都無法掌控,你真的能催眠我嗎?”
他看著顧潔,嘴角突然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對於吳壞的質疑,顧潔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催眠是她的專長,任何人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遭到質疑,都會不高興。
眼前這個客戶,話也太多了吧!
她強裝著微笑,道:“你放心,我如果催眠不了你,我個人掏錢,退還你所有的費用。”
“吳先生,躺下吧,一會兒按照我的語言引導,隻要你不故意抵抗我的引導,我就能成功催眠你。”
隨著吳壞緩緩躺在椅子上,全身放鬆,顧潔微笑著:“如果吳先生想治好你的心理創傷,還請配合我一點。”
“當然配合。”
吳壞深吸了兩口氣,顯得很聽話,一副隨她處置的樣子。
“很好。”
顧潔從口袋裏摸出一塊懷表來,就好像電影裏的那樣,吳壞都能猜出她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不就是拿塊懷表在你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人腦袋發暈,然後就被催眠了。
這種淺薄的手段,他已經見怪不怪了,頓時有些不屑。
如果這就能把他催眠,那他被敵人抓住的時候,豈不是很快就招供了?
顧潔看出了吳壞的不屑,也不生氣,果真拿著懷表在吳壞眼前晃悠。
“吳先生,請集中注意力,盯著這塊懷表,眼球隨著它的擺動而動。”
“等我數到一的時候,你就會進入催眠狀態。”
顧潔的聲音,很溫柔,如同三月裏的和風細雨,讓吳壞的緊繃的精神都緩緩放鬆了下來。
他沒有拒絕顧潔的引導,死死盯著那塊懷表,眼球也隨著懷表的擺動而轉動。
“三——”
“二——”
砰!
突然,還沒等數到一,吳壞放在一旁的茶杯,猛地被顧潔摔在了地上。
安靜的環境裏,突然傳來一聲炸響,顯得格外刺耳。
吳壞漸漸放鬆下來的神經,猛然又繃緊了起來。
也就是這一瞬間,他突然產生了極度的疲勞感,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隨著他的雙眼合上,顧潔也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沒有人能質疑我的催眠術,我可是格納斯的弟子。”
格納斯,國外最出名的催眠大師,去年死於一場意外。
他也是顧潔在催眠領域裏的導師,他曾親口向許多人過,他有一名最得意的華國女弟子,就是顧潔。
“你叫什麼名字?”
顧潔輕輕饒到吳壞身後,俯身在他耳邊,輕柔地問道。
她的聲音,仿佛變得有了魔力一般,讓吳壞不得不開口回答。
“吳壞……”
“你在北境的職位是什麼?”
“總教官、總隊長、總負責人……”
吳壞的聲音,毫無波瀾,就好像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機械地回答著顧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