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剛一句話,頓時讓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他的語氣,充滿了張狂和霸道,話裏話外,更是一語雙關。他這種級別,連吳雄這樣的人都會怯場。
吳雄是走在鋼絲最中間的人,他不敢往後看,更不敢往前看,連呼吸都得心翼翼。
可吳壞卻是笑了一聲,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
“我當然應該敬這個禮。”
他看著秦剛道:“但不知道,秦大先生是以什麼身份,來接受這個莊嚴的軍禮?”
秦剛微微眯起眼睛,眸子裏閃過一絲鋒芒。
看來這個下馬威,對吳壞沒用。
“什麼身份,都不重要。”
他搖頭道:“我還是我,當年給你授勳的是我,現在坐在你麵前的,還是我嗎,我一直都是那個我。”
“是麼。”
吳壞麵無表情道:“秦大先生還真是表裏如一,台上台下,都是這麼位高權重。”
了這麼多,這個軍禮,他還是沒敬。
那是莊嚴的禮儀,他覺得秦剛不配。
“哈哈哈!”
聽到這話,秦剛不怒反笑,一臉讚賞:“吳壞不愧是吳壞,不愧是讓我秦剛親自授勳的戰士,這麼些年,多少人在我麵前,頭都不敢抬起來。”
“實話,我是真的很欣賞你,你一個人,創造了多少奇跡,又一個人,掀翻整個北方,你不愧是我們華國,最精英的戰士!”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讚賞,可聽在吳壞耳朵裏,不過是在嘲笑。
嘲笑這麼多壯舉,在他秦剛眼裏,不過是個笑話。
北境戰神又如何?
吳閻王又如何?
他秦剛跺一跺腳,就能踩死!
“過獎了。”
吳壞淡淡道:“跟你秦大先生比起來,我隻是個微不足道的人物。”
“不不不!”
秦剛道:“從你今敢來這裏見我,我秦剛就得高看你一眼,你是個人物。”
“既然這樣,那我鬥膽請秦大先生賣我一個麵子,看在我多年為華國出生入死的份上。”
吳壞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吳應龍,應該在你手上吧。”
“我來接他回家。”
這話一出,秦剛臉上的笑容,頓時冷了下來。
“你怎麼就知道,吳應龍在我手上?”
他陰惻惻地看著吳壞:“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
吳壞道:“看在我爸,這麼多年一直給你送藥的份上,你把他還給我們。我爸年紀大了,受不起這樣的驚嚇。”
“嗬嗬,真是孝子。”
秦剛一臉冷笑,充滿了陰險。
他揮了揮手,身後那兩個人,立刻遞上來一堆照片。
“你們想接吳應龍回家,可以,沒問題,他就在這上麵,你們接他回去吧。”
完,他把那照片扔了過來。
吳雄瘋了一樣撿起那堆照片,隻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崩潰了,淒厲吼叫。
“秦剛!你個畜生!”
他紅著雙眼,根本不敢再看那些照片,直接朝秦剛撲了過去。
“嘩啦啦——”
幾乎是瞬間,七八個人衝了進來,手裏端著槍,直接對準了吳雄和吳壞。
吳壞臉色一變,連忙把吳雄撲倒,死死把他按在沙發上。
剛才那些照片,他也看到了,簡直……慘不忍睹!
他沒想到,秦剛居然這麼喪心病狂!
“放開我!放開我!他殺了應龍!他殺了應龍啊!”
吳雄瘋狂地吼叫,好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要把秦剛咬成碎片。
可他這頭獅子,麵對的不是老虎,而是洪荒巨獸!
“冷靜點!”
吳壞咬著牙,根本不敢鬆手,“你忘了你是怎麼囑咐我的嗎,你不能失控,想想吳家其他人,想想霍姨,你要所有人都陪葬嗎!”
“嗚嗚嗚——”
吳雄不掙紮了,卻是痛哭起來。
他根本不敢再看那些照片第二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死了,死得那麼慘!
吳壞得對,哪怕秦剛殺了吳應龍,他也不能拿秦剛怎麼樣,他不能再害死吳家其他人。
他就像一隻螻蟻,根本不能撼動秦剛絲毫。
“你應該聽你兒子的,吳先生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還沒有一個年輕人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