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帶著二狗他們,正要把車開到秦家莊園門口。
忽然,白俊峰的一個電話,直接讓宋義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立刻下令,讓所有人把車停在秦家莊園附近兩百米的位置。
“教官,怎麼了?”
“怎麼突然不走了?我們趕去救人啊!”
二狗他們一臉著急。
現在裏麵開火了,秦剛那麼多人,吳壞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應付不過來啊。
“大哥中計了,讓我們別去。”
宋義死死捏緊拳頭,猛吸了一口氣。
他比誰都著急想去救吳壞!
可吳壞既然已經來了通知,他就必須要聽吳壞的話。
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以吳壞的判斷,不能去,就一定不能去。否則,人救不回來,還得把其他人也搭進去。
“不去了?”
“怎麼能不去了!”
車裏,二狗他們激動得咆哮起來。
“老大肯定已經被他們抓住了,不去他就是死路一條!”
“什麼我們也得去救人,大不了跟他們拚了!”
二狗和老二他們,急得臉色漲紅,根本不聽命令。
吳壞的話,他們得聽,宋義的話,他們也得聽,可這是生死關頭,他們顧不了這麼多!
他們是吳壞帶出來的,吳壞要是死了,他們算什麼?
無主孤魂!
“聽命令!”
宋義紅著眼睛,瞪著他們,怒吼一聲。
“馬上回吳家,誰也不許去!”
這是宋義第一次,真正對他們發火。
可即使是這樣,仍然沒有人動一下。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二狗同樣怒吼,拉開車門就要下去,可旋即,一把衝鋒槍頂住了他的腦袋。
其他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你下去試試!老子馬上斃了你!”
宋義咬著牙嘶吼:“軍令如山!入了這一行,就得聽命令行事!他不讓你們去,是不想看到你們送死!都給我把車開回去!”
他一把將二狗攥了回來,猛地關上車門。
二狗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隻見得眼淚流出來,一聲不吭。
其他人,同樣沒再話,立馬調轉車頭,往回走。
而此時。
秦家莊園。
大廳裏,吳壞已經聽不到外麵的腳步聲了。
他很清楚,外麵等著他的是什麼。
是數不清的槍,是數不清的人。
不出意外,秦剛也在外麵等著他吧。
吳壞苦笑了一聲,扔掉手中所有的武器,從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外麵兩百多人,兩百多支槍,幾乎同時一抖。
裏麵的人,已經全被吳壞給殺了!
“別動!”
“站在那裏別動!”
看到吳壞走出來,還在往前走,所有人都臉色一變,衝他吼道。
吳壞停下了腳步,望著人群裏,最前麵的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一模一樣,都是秦剛。
“我輸了。”
吳壞歎了口氣。
“你的確是輸了。”
其中一個秦剛,麵無表情地看著吳壞:“怎麼樣,輸得心服口服嗎?”
“服了。”
事到如今,吳壞哪還看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在裏麵服藥的那個,是秦剛的替身,那替身所服的藥,也根本不是他帶來的那顆毒藥。
而他,哪能想到秦剛會有替身,而且就連替身也沒有服真正的解藥。
他自然以為秦剛中毒死了,便要逃走,這一逃,自然把所有的陰謀都暴露了出來。
秦剛連試探他,都是用的雙重保險,也難怪他會輸。
“很難聽到你吳壞,親口自己服了,我是應該感到榮幸,還是憤怒呢?”
真正的秦剛,眯著眼睛,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我以為,你會是個聰明人,給我真正的解藥,然後我放過你們吳家人。”
“可你呢,處心積慮地騙我,破碎了我唯一的希望,你到底想幹什麼!”
直到今晚之前,他都一直以為,吳壞帶來的是真正的解藥。
如果不是他謹慎,他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不是我想幹什麼,是你想幹什麼。”
吳壞死死盯著他:“我保家衛國,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卻無端被你卷入進來。當年是你的先人犯的錯,為什麼要算在我吳家人頭上!”
“從吳家村開始,我們姓吳的就沒有一個是有罪的,但偏偏都沒有好下場,你問我想幹什麼,我我想活著!我隻想跟我的家人,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