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把寧啟言和寧曉文扶下來的時候，胡子已經彎著腰順著台階往下走了。
等寧啟言和寧曉文打開手電，杜程也彎下腰往下走。四人手裏都有手電，也不用彼此攙扶。
走了沒幾階，寧啟言被身後的寧曉文拉住，本來想問怎麼了，但不等張口，一回頭就無語了。
隻見杜大寶站在洞口正下方，用力伸著脖子，讓腦袋盡可能的距離洞口近一些，然後一隻一隻的鴨子跟著跳到它的腦袋上，又順著它的脖子、後背、尾巴，最後滑到地麵。
而另一側，不需要杜大寶接應，自己就能跳下來的寧寶和寧貝下來後各自叼起一隻鴨子，順著台階就往下走，路過寧曉文和寧啟言的時候，還抬起頭看了看他倆。
寧啟言和寧曉文無語的看了片刻，直到聽見杜程叫兩人，才回頭繼續走。走到一半又看見空著嘴回來的寧寶和寧貝跑上去。
繼續走。
寧寶和寧貝又叼著兩隻鴨子路過。
……
寧啟言扶著牆，無力道：“咱家這三隻是成精了吧？！”
寧曉文抿著嘴直笑，笑完之後才安慰道：“別想太多，咱家動物比較友愛。”
友愛？
嗬嗬！
從最開始必須彎著腰才能不頂到腦袋，到走完最後一層台階，寧啟言把手電的燈光向上照，頭頂的石壁距離地麵少也有三四十米了。一路上轉了不少彎，寧啟言不知道他們現在站著的位置是不是他們空間院子的正下方，還是地麵上的範圍就一座房子和一個院子那麼大，地下的範圍卻可以超出地麵上。
他們現在已經走到頭了，借著手電的光線照向四周，入目所及的大其實和他們家院子差不多，光禿禿的石壁包圍在四周，腳下的泥土倒是很細膩，沒什麼碎石，微微泛潮。
“你們過來。”
寧啟言正想蹲下來看看地上的土，就聽見胡子有些驚喜的聲音。
“怎麼了？”寧曉文最先跑過去。
“快看！”胡子用手電照著他這一側的石壁和地麵接壤的地方。
走過來的杜程和寧啟言也順著光線看過去。
“水？”寧啟言驚訝，不過轉頭一想，他們一開始找的不就是把鴨子們沾濕的水嗎？！
“不是，”胡子拉著寧曉文蹲下來，“你們仔細看水裏。”
寧啟言也湊到杜程身邊，兩人一起蹲下來。
寧啟言先注意到無風自動的水麵。
活水？
“是魚？這裏竟然有魚？!”寧曉文按照胡子的指點看到水麵下泛著銀色的魚，驚喜的。
寧啟言仔細看去，水裏確實有魚，而且數量還不少，就他手裏的手電照射到的範圍就不下十幾條。
銀色的魚遊來遊去，最大的頂多一指長，還沒有指粗。
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接應完鴨子的杜大寶也湊了過來，把頭低下來，直接在水麵伸舌頭喝水。
寧曉文還想阻止，卻被胡子拉住。
“誰知道這水幹不幹淨。”寧曉文皺眉。
胡子笑了起來，“你覺得這是它第一次喝？”
寧曉文無言。
按照杜大寶最早的失蹤時間來看，自從他和胡子知道空間的事，杜大寶應該就發現這裏了，估計也沒少喝這裏的水。
“我就咱家這三隻成精了吧！”寧啟言看著離他不遠的地方，寧寶和寧貝伸著爪子正在一個水坑裏抓魚，喃喃道。
貓抓魚很正常，但他無語的是水坑和牆角的水流之間連通的細長水道明顯有挖掘的痕跡，那細細的抓痕不是杜大寶的，就是這兩隻貓的。
也不知這水坑和水道是原本就有的，後來被它們重新挖開，還是幹脆就是那三隻自力更生創造的。
不管怎麼，寧啟言都覺得他養的根本不是寵物，是妖精吧？！
“……咱家養的，肯定聰明。”相比已經無言以對的胡子和杜程，寧曉文憋了半，幹巴巴的憋出來一句話。
寧啟言一把將杜大寶抓過來，仔細看著它。
……
對著這麼一張咧著嘴，舌頭耷拉在一側的蠢臉，寧啟言抹了把臉，確實是他想多了。
放開杜大寶，寧啟言把手放進水裏，細細感受了下水流的方向，起身走到左側的牆邊。
地麵之上，兩個石壁連接的很緊密，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一整塊石頭。但靠近地麵，水流的位置，石壁間裂開了一個兩個巴掌大的不規則石洞，而水正是從石洞而來。
也就是，除非他們能把自己變，穿過石洞，要不依舊看不到石洞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