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祝老來看看,但主要還是希望你能去。”吳定遠道。
我就估摸著這逼是害怕,畢竟他的家夥再厲害,遇到那些東西也不好使。
上次他親眼看著我徒手弄死了那麼些髒東西,我在的話他能安心一點。
我有些疑惑,就道:“祝老是哪個?”
“祝敬遠,資深法醫,對於屍體應該能看出點端倪來!”吳定遠道。
我沒有推辭,道:“嗯嗯,那走吧!”
“好嘞!小鍾你通知一下祝老,再把工具帶好帶全,人手多撥點,萬一那家人撒潑,咋們就慫比了。”吳定遠見我答應了挺興奮的。
“收到!”鍾菲菲一臉嚴肅。
“估計今天事兒不好辦,那司馬平的親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最可怕的是還會那一行……可董萍也不是吃素的,反正這事得做好心理準備,估計扯皮要扯很久。”吳定遠跟我一邊走一邊道。
這問題我早就開始考慮了,司馬平親人心裏也很清楚董萍的本事。
然而她本事再大,在他們麵前,都沒有什麼卵用。
你敢明著搞我,我就陰死你,誰怕誰?人搞不過你,玩鬼可以?
天一亮,煙雨蒙蒙,氣壓很低,給我們這趟出行,蒙上了一層陰影。
鍾菲菲神經兮兮地交代我一定小心,還給了我一件製服讓我先穿上。
我不曉得她啥意思,估計是怕我被司馬平親人打了。
弄完她一呲牙,道:“你瞧,我也是裝備齊全!”
我看了一眼,這丫竟然帶著家夥。
他們家人真就這麼可怕,咋跟要去打仗似的?
“哈哈你放心,我現在是有家夥的人了,一會遇到啥情況直接往我身後鑽就是了!”鍾菲菲大姐大似的,拍了下我肩膀。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漠然地問了一句,“瞧瞧大所長,這會開車還一個勁地抖呢!”
到時候往人家身後躲的那個人還不曉得是誰。
把握著方向盤的吳定遠嘿嘿一笑,也不忌諱,對鍾菲菲道:“是啊小鍾,顧兄弟能耐大著呢,咱倆今天就靠他了!”
“切,裝神弄鬼能耐不是一般的大!”鍾菲菲翻著白眼道。
這丫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人物,前回差點被勒死的事兒估計也沒啥印象了。
都說女孩子心思細膩,我看她心比天大。
我也沒再搭話,靜靜地思索著這事。
那個祝老就在我身後坐著,一句話不說,弄得我後背涼森森的。
倒到底是搞法醫的,開腸破肚,各種屍檢,相當於家常便飯,看他那張臉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氣場!
他的眼珠直直的,好像在他眼裏,就沒啥活物。
這老爺子行走江湖多年,屍檢之人大多數都是凶殺,身上怨氣陰氣很重,所以老爺子也沾染不少。
所以能到現在還不被閻王爺勾魂,也是不容易了。
可能這牽扯到善業,我在這方麵也不懂,也就不多想了。
“哈哈,祝老算是我們縣,法醫裏麵資曆最高的,這麼些年什麼場麵都見過。祝老,這就是夏一天,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吳定遠見我們不說話,牽起線來。
“小兄弟,你身上沾染的陰氣不少啊!”祝敬遠開口就道。
哦嗬嗬,那是當然,哥們可是死人堆裏摸爬滾打長大的,多少次差點去閻王那報道,現在身上還帶著冥姑和小女鬼芊芊,陰氣能少?
不過他能肉眼瞧出來,我估摸著道行應該還可以。
於是我就道:“是啊老爺子,彼此彼此!”
“嗬嗬,你年紀輕輕的就怨氣這麼重,莫非很早就入行了?”老爺子直接問我。
“嗯嗯,算是吧!”我謙虛道。
“原來如此,你跟郭安認識很久了?”他繼續道。
我回道:“不久,但算是好哥們了!”
“那你了解司馬平以及他親人的情況不,你跟司馬平熟嗎?”他繼續追問。
“是開紙火鋪子的,估計那方麵也很擅長吧,司馬平我不熟。”我一條條回答。
就是這點信息,我還是之前聽郭雅說的。
“那你還來?”祝敬遠笑笑。
估計是他也覺著有意思,司馬平既然很擅長和鬼打交道,哪能讓鬼附體?
這事要是真的,那東西絕逼很厲害啊,我還去送死?
我想了想不曉得咋解釋,就直接道:“我必須來!”
祝敬遠一笑,估計挺讚賞我的,接著道:“我看你連家夥都沒帶,陰氣又這麼重,恐怕一會會比較危險,可把我跟緊了!”
“嗯好,謝謝您!”我領情的謝道,順手散了根煙。
哪知祝敬遠還是個老煙鬼,接過煙,也不顧在車上,開了車窗,就飆起了大回籠。
鍾菲菲眨巴個眼睛,道:“祝老,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你們是再說有很厲害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