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郭雅驚魂未定,麵孔上也是紅撲撲的,額頭上滿是汗珠子。
這戰家也是有點名望的,在本縣,跟郭雅的家族都是並列的地位,不想後代竟然幹出這種事,我不禁唏噓。
這年頭的人,為了錢也真是啥事兒都能幹出來,掘墓這種事可是損陰德的啊,斷子絕孫,生兒子沒屁眼。
郭雅說了,跟她們家並列的其他幾大家族,都不太待見戰家,主要這種事太下作。
真是沒想到,這逼竟然出現在了公社會場。
剛才他們是想幹啥?還被我壞了好事。
其實仔細想來這老墳應該是挺值錢的,裏麵究竟藏著什麼東西無從得知,但是看那豪華的外觀,估計有料。
且這麼多年從未有人進去過,就算有個不起眼的盆盆罐罐,那絕逼也是價值不菲的古董了。
想到這兒,我就有些慶幸,幸好護住了老墳。
這會郭雅長呼一口氣,接著問我:“飛哥,接下來到啥地兒去?”
我知道她這話的意思,估計是想去郭家祖屋,因為離這裏很近。
爺爺剛過世,郭雅想去燒些紙錢,磕磕頭。
我想了想,還是不近人情地道:“原路返回,我得趕緊弄東西,還有你必須在我的視線之內,不然不安全,我知道你想念爺爺,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我也不等她回答,直接發動了車子就要往回走。
這是是非之地,還是早走為妙。
“嗯嗯,記住了!”郭雅倒是很聽話。
我讚許地點了點頭,女孩子家家乖巧的時候還是很賞心悅目的嘛!
這會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總算是到了家。
我看著程紫憶還沒睡,估計一個人也睡不著,這會看見我們回來挺激動的。
我也來不及磨嘰,心全在那一罐子泥土上麵,二話不說我就拿出了工具跟泥,開始拌起來。
找了一盆清水,我一邊小心地灑著,一邊均勻地攪拌。
程紫憶跟郭雅看著我認真的樣子,都很納悶。
“飛哥,你要幹啥呀?”程紫憶終於忍不住問了。
“弄個花瓶,種花!”我輕描淡寫地道。
我要說是幽冥塔想必她們也聽不懂。
幽冥塔倒是真有點花瓶的樣子,但是比花瓶要小太多,也要精致些。
上邊要刻畫各種各樣的紋理,是很有講究的,比繪符要難很多。
那些符一樣的紋理,也就是區別幽冥塔跟普通花瓶的標識了。
程紫憶“哦”了一聲,就繼續看我和泥,覺得百無聊賴,實在沒什麼看頭。
但是我知道,郭雅這會心裏應該有數了。
剛才差點小命都搭上,開著車去幾十裏之外,就為做個花瓶?騙鬼啊!
泥總算是做好了,還算均勻,裏麵的雜質也被我清幹淨了。
然後我就把塑型工具打開,開始把泥糊進去,慢慢地捏,一邊轉一邊調整模樣。
無奈我好像不是很擅長這個,一個顫抖,半天的傑作就被毀,不得已便需要重來。
程紫憶在一邊皺個眉:“飛哥啊,你去哪裏掏來的土,怎麼這麼難聞?”
我輕輕一笑,沒吭聲。
要說了這是死人肉、人血和的,小丫頭估計得給駭暈哈。
這種墳地上的泥土,多年下來已經不小的吸收了多少的人肉,全是精華啊!
郭雅在一邊也笑笑,之前她也這麼問我來著,我沒有回答,現在應該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