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昭:“……”為了報當初的橘子之仇,阿姐隱忍到今天,真不容易啊。
見杜秋蔓又拿起一個橘子,楊明昭眼疾手快的按住她,將一盤牛乳糖推到她麵前,剝好了一顆喂到她嘴裏,順勢親了親嘴角:“很甜。”
長得好看的人容易獲得原諒,尤其是冰山一樣的美人突然化成了溫柔的水。口腔裏的甜味不斷擴散,杜秋蔓眉眼彎彎:“嗯。”
齊燁正楊榮屋子裏跟他大倒苦水,中心思想隻有一個——楊明昭不是人。
“你說這又不是洛洲,不就是為了躲一下朝臣們的示好,他也沒必須要大家練的那麼狠。連打了兩場仗,讓大家好好歇一會兒不行麼。”
楊榮見他一杯茶喝的差不多了,又續了一杯。
“他是無所謂,累了還有溫柔鄉。嗬,說好的一起回來,屁股都沒坐熱就跑人家哪裏去了,顯擺有人等他麼。”
等齊燁將第二杯茶也喝完了,楊榮終於悠哉道:“延麟軍一直與胡人作戰,未免有些單調,難得能奉旨出洛洲,現在還能名正言順的與禦林軍對練,機會難得,自然要抓緊些。至於其他的,恩,青州的人大約要等到過年時才會來京城吧。”
青州有誰?除了楚成月還有誰值得齊燁掛念的?
楊榮是過來人,瞧齊燁這酸的,還不是因為羨慕,不禁讓他這個大叔感歎年輕真好啊……
洛洲這群人還有心思在兒女情長上,朝中卻是暗流湧動。皇室裏年長的皇子們算是廢了,沒有牽扯到奪位之爭的幾個以後也就是個富貴王爺。朝堂上,崔柳二相倒塌,他們的政治遺產被瓜分,新的勢力崛起。偏偏老皇帝還在位,新舊衝突被死死按壓下,但就像是燒開的水,蓋子蓋得再嚴,滾燙的水汽還是想要不斷衝出來。
梁帝自見七皇子懂事,頻頻召他陪著自己用膳。小兒子天真可愛,又沒什麼威脅,能讓他暫時忘記當初被逼宮的痛苦,回憶起年輕時養兒子的樂趣。
“小六這段時間在做什麼?”梁帝突然問道。
正陪著梁帝在禦花園散步的七皇子脫口便道:“六哥應該在寫先生們布置的功課,昨兒先生教了《大學》,讓我們背誦下來。”
“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於慈。對此句,你如何看?”
“先生說過,這句話的意思是做子女的,要做好孝順,而做父親的,要做到慈愛。”
很標準的答案,但遠遠不夠,梁帝又問:“何為孝?何為慈?”
隱沒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拳,複又鬆開。七皇子道:“兒臣以為,孝是不令父母感到傷心。”
梁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古有臥冰求鯉視為孝。但聖人又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輕易不得損傷。王生為母臥冰,損傷身體,這到底是孝還是不孝呢?兒臣覺得不能僅看王生做了什麼,而是要看王生的母親。王母真的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大冬天去臥冰,隻是為了求一碗魚湯嗎?當王母見到兒子因此生病,會不會更加愧疚而導致自己的病情更加嚴重呢?他令他的母親為難了且傷心了,所以兒臣覺得王生並不是孝而是愚。畢竟冬日求魚的法子那麼多,他卻選擇了最蠢笨的一種。”
楊明昭:“……”為了報當初的橘子之仇,阿姐隱忍到今天,真不容易啊。
見杜秋蔓又拿起一個橘子,楊明昭眼疾手快的按住她,將一盤牛乳糖推到她麵前,剝好了一顆喂到她嘴裏,順勢親了親嘴角:“很甜。”
長得好看的人容易獲得原諒,尤其是冰山一樣的美人突然化成了溫柔的水。口腔裏的甜味不斷擴散,杜秋蔓眉眼彎彎:“嗯。”
齊燁正楊榮屋子裏跟他大倒苦水,中心思想隻有一個——楊明昭不是人。
“你說這又不是洛洲,不就是為了躲一下朝臣們的示好,他也沒必須要大家練的那麼狠。連打了兩場仗,讓大家好好歇一會兒不行麼。”
楊榮見他一杯茶喝的差不多了,又續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