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斯珩說前半句時,唐天心心裏陡然流過一股幾乎無法自控的暖流,而第二句就是妥妥從頭淋到腳的冰水。
唐天心出來了,修斯珩朝幾乎氣的快昏厥的唐成明……身後的傭人勾勾手。
不管想不想過來,修四少喊人了,誰也不敢不給麵子不是?
“把你上衣脫了,把修太太的輪椅擦幹淨。”修斯珩用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語氣對著唐家的傭人發號施令。
唐成明又是狠狠一噎,仍舊隻能氣的翻白眼,卻說不出話。
這次張照娟忍不下去了……
其實剛剛她就快炸了!
修斯珩之前的話明顯在針對自己的女兒,而且說的極其難聽。
張照娟被罵了半輩子,做了這麼多操蛋的事,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再被人瞧不起。
修斯珩剛剛那幾句話,像根根毒刺,紮在張照娟的心尖,讓她忍不住疼的冒火。
“修四少吩咐我們唐家的傭人很順手啊。”張照娟冷臉冷聲說話,已然沒了之前裝出來的慈母形象。
“小甜餅是唐家唯一的小公主,你們親爹後媽不管她,下雨都不知道出來送把傘……我吩咐唐家的傭人幫她擦擦被雨淋濕的輪椅,唐夫人覺得不甘心?”修斯珩裝得滿臉無辜,卻刻意將鍋扣在了張照娟頭上。
張照娟動了動嘴唇,想要反駁,倏然想起了唐天心,生生替女兒背下了這口黑鍋。
話說不過人家,實力拚不過人家,張照娟隻好握緊唐成明的手臂,狠狠磨著後槽牙,偷偷在身後撥通了唐天雙的電話。
家裏的男女主人都被修斯珩懟服了,傭人趕緊麻利的做事,將唐悅甜的輪椅擦的鋥亮。
修斯珩摸了摸又仔細看了看,確認沒什麼水,才回車裏把唐悅甜抱了出來。
“怎麼被欺負的,就給我怎麼打回去。”修斯珩轉身之際,麵無表情的低聲說道。
唐悅甜心中無奈,穩穩的勾住了修斯珩的脖子,頭貼在了他的心口,故意軟膩膩地撒嬌道:“我剛演了出苦肉計,不合適凶巴巴的……四哥幫我打好不好?”
修斯珩的呼吸驟然一頓,滾燙的痛意在心頭爆走,讓他身上哪哪都不太舒服。
好在他很快按住了這樣劇烈的情緒,維持住了步伐沒有淩亂。
修斯珩穩穩的將唐悅甜放在輪椅上,而後扶住了輪椅把手。
有風吹來,亂在唐悅甜身上濕透的裙子上,令她不可自控的打了個寒顫。
修斯珩眉頭狠狠一擰,看向了唐家的門衛:“你!把衣服脫了,借小甜餅擋擋風。”
“不……”用……
唐悅甜話沒說完,門衛已經脫了自己的身上唯一一件半袖,雙手遞給了修斯珩。
修斯珩嫌棄的反反複複檢查了一次,才不情不願的披在了唐悅甜身上。
要不是身上的衣服都淋濕了,他才不會讓唐悅甜穿別人的衣服。
與此同時,唐天心已然大步走了出來……
看著修斯珩對唐悅甜的寵愛,唐天心嫉妒的要發瘋,甚至已經被鋪天蓋地的情緒迷了雙眼,打亂了思維,幾乎忘記了前一刻還寶貝著的孕肚。
在修斯珩說前半句時,唐天心心裏陡然流過一股幾乎無法自控的暖流,而第二句就是妥妥從頭淋到腳的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