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蝶衣慢慢的咀嚼著這兩個字,自己這麼強需要什麼人相護?而且自己從來不相信別人,更不相信什麼相護,世界上的人隻有相信自己,相信別人?那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覺得我需要你保護。”
古皓然聽著蝶衣沒什麼溫度的聲音,怒氣四射的吼道:“搞什麼別扭?我們之間的帳回頭在算,你是我女人是我妻子,我古皓然在討厭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你推出去,你少給我說話,跟在我身後躲著點,聽見沒有?”
蝶衣看著莫名其妙發火的古皓然,實話實說的淡聲道:“我沒有搞別扭,隻是看你功夫不行。”
古皓然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怒道:“我要是功夫好,我用的著出門帶什麼護衛?我要真是門門都好都是頂尖,那我就不是人,******我古皓然就是神,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好啊,你說我功夫不行保護不了你,那好,你來保護我,我等著看你怎麼保護我。”話裏雖怒氣衝天,擋在蝶衣前麵的身子卻絲毫未動,手裏也沒嫌著,實則古皓然的功夫算是一等一了,隻是在蝶衣以殺人為目的的眼裏,就不如她來的利索高幹。
蝶衣看了一眼周圍的水匪和受傷的眾人,這些人一個個眼露殺光,看著自己的眼更是散發著異樣的狂熱,這種眼光蝶衣見的多了,要想讓這些眼光平息隻有以暴製暴,眼光一冷緩緩蹲下身子揀起一把刀,掂了掂重量,突然刀光一閃就朝古皓然身前襲擊過來的人刺去,一刀從匪夷所思的地方刺出,瞬間一個生命就在蝶衣手中終結。
同一時間古皓然見水匪實在猖獗,步步往絕路上逼,麵上閃過一絲慍怒,手腕一轉氣勢陡變就欲變招,卻快眼的看見蝶衣出了手,古皓然頓時手中一動依舊轉成原來的樣子,乍現端倪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步從古皓然身旁搶出去,蝶衣出手很快,隻見一片血花在她身邊綻放,挨著她的人還沒注意兵器從什麼地方來,就已經張開大口倒在了地上,古皓然一怔後緊跟在蝶衣身後,還沒走兩步蝶衣突然回身就是一刀,古皓然巨驚強行頓住步伐,一個就地打滾才避開了蝶衣這淩厲的一刀。
古皓然還沒來的及吼出聲來,就聽見蝶衣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道:“不要跟著我。”古皓然一楞之間蝶衣已經回轉身走了過去,沒有激烈的拚鬥,也沒有漫天飄舞的血花,隻有手起刀落,隻有死亡的鐮刀在收割著生命,一切都靜寂無聲。
古皓然沒有從地上坐起,茗清和行已經退在他身邊保護,古皓然皺著眉看著蝶衣的背影,心裏卻反複想著剛才蝶衣那回眸一瞥,沒有情緒,沒有溫度,隻有殺氣,濃烈的殺氣,不複往日單純的冷漠,那眼眸深處是漫天的火焰,燃燒著嗜血的靈魂,卻空洞的沒有生命。
古皓然無意間握緊了拳頭,那樣的眼神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不是一個隻有十八歲靈魂該有的空洞,那樣冷漠無情的背後,是怎樣的過去,才會造成今天這樣一個肅殺的靈魂?沒有傷到極致,怎知極致背後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