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突獲奇遇(1 / 2)

夏侯沮眼神的變化沒能逃過徐瀟的捕捉,徐瀟心中一凜,看來今日若想脫困就必須先搞定夏侯沮這個大患。

“二位大人若是無事,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徐瀟拱了拱手,撤步後退。

“你走不了了,單單擅闖皇宮這個罪名就夠你死一百次,況且你還殺了人。”

女宿從身後又拿出一個勾爪,雙眼緊盯徐瀟。

“擅闖皇宮的罪名我忍,但那殺人的罪名我可不承認。”

“那這麼說,張懷不是你殺的,是你那個同夥殺的嘍。”

女宿眼神中露出輕蔑之色,徐瀟所說的話在她的意料之中。像他們這種小人遇事都會將事情推脫至他人身上,以洗清自身嫌疑。畢竟沒有人親眼見過徐瀟犯案,又剛好有個人與他同有嫌疑,此時不推更待何時?

“此言差矣。”

徐瀟搖了搖頭。

“哦?”

“此事與我的朋友也無關係。”

女宿聞言,陡然皺眉。願以為徐瀟是要推脫責任洗白自身,沒想到竟然又冒出這麼一句。當然,女宿對於徐瀟所說並不盡信。徐瀟二人都是嫌犯,嫌犯當然會推脫罪名以求活命。

“那依你所言,是何人殺害了張懷。”

女宿來了興致,她很想知道徐瀟嘴裏能吐出什麼蓮花來。

“不得而知。”

徐瀟正色搖了搖頭。

女宿眼露怒火,冷然道:“你到底是何意,戲弄於我不成!”

“並非如此。”

徐瀟再次搖頭。

“我雖不知是誰殺了鬥宿大人,但我知曉……”

說到此處,徐瀟突然一口黑血噴出,身體搖了兩搖,幾欲摔倒。

“咳咳!”

女宿視力極佳,雖離有數丈遠,卻也看得真切,徐瀟吐出的血液中夾雜著血色冰晶。

“你傷了他?”

女宿橫了夏侯沮一眼,夏侯沮轉頭並不作聲。

“服下此丹,我願聞其詳。”

女宿沉吟片刻,抬手扔出一個瓷瓶。徐瀟接過,瓷瓶上留有女宿的體溫,入手溫熱滑膩,徐瀟不由得抬眼看了女宿一眼。

“多謝大人。”

徐瀟拔開木塞,裏麵有一枚赤紅色丹藥。徐瀟湊近聞了聞,隨後陡然皺眉。這丹藥藥氣刺鼻,吸入胸腔後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感陡然浮現。這丹藥,分明就是一枚有著劇毒的火屬丹藥。

徐瀟猶豫了,雖然女宿對自己持“抓而不殺”的態度,自己也故意出言引她興趣。但難保她不會中途變卦,想要殺死自己了事。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自己現在的情況極其糟糕,女宿若想殺他無需大費周章,再加上一旁還有夏侯沮在,他根本無路可退。再者,此丹藥從成色上來看,此藥是為上品。以如此貴重的藥物殺他一個苟延殘喘之人,未免有些大材小用。最後還有一點,那便是此藥毒性太過明顯,一聞之下任何人都能夠輕易識破,又有誰會在識破後依然服用?

“此藥有毒,大人是要毒死在下不成。”

徐瀟塞上木塞,甩手扔回。女宿並未接過,而是輕輕一拍,將瓷瓶再次送回徐瀟手中。

“此藥確實有毒不假,但是為火屬。采用以毒攻毒之法可以克製夏侯沮的寒毒。”

徐瀟聞言笑了笑,歪頭看向女宿。

“嗬,此丹毒性猛烈,你怎知不會毒上加毒?”

“角宿大人命我留你活口。”

徐瀟不再發聲。一個人若是懷疑另一個人要害他,那麼無論那人說什麼,他都會找到理由反駁他;若是相信一個人,無論那人說出怎樣漏洞百出的謊言,他也會選擇無條件順從。這,便是人性。

徐瀟無法完全相信女宿,所以女宿每一個解釋他都能找到漏洞來反駁,總之就是怕女宿害他。這樣無休止的詢問與回答是毫無意義的,索性徐瀟就不再詢問。

權衡再三,徐瀟終於打定主意。這藥,他吃。

徐瀟拔出木塞,仰頭吞服丹藥。剛一下肚,徐瀟便感到腹部一陣絞痛,如遭刀割。隨即便又是一陣火熱,這股灼熱感極其猛烈,徐瀟隻感到五內俱焚,仿佛有人在他體內放了一把火。

徐瀟痛苦難耐,身體蜷縮,牙關緊咬,汗水浸透了衣衫。徐瀟強自支撐身形,但終究是受傷過重,片刻後身體一軟,倒於地上。

“女宿,看來你才是心懷不軌啊。”

夏侯沮冷笑著看向女宿,剛剛女宿一直將角宿大人放在嘴邊,說他心懷不軌。現在卻將毒藥交予徐瀟讓他服下,她所說之言與所行之事前後矛盾,由不得夏侯沮不諷刺。

“他不會死,不要忘了我是誰。”

女宿橫了夏侯沮一眼,夏侯沮聞言麵色鐵青。旁人不知女宿所言為何,但二十八星宿皆知。

曆代女宿皆直屬於二十八星宿之首,也就是角宿,世代為仆。由此,曆代女宿都有一個特權,那便是其餘二十六星宿的武功女宿均可熟知。熟知了武功,自然也就知曉了破解之法。無論是拆解武功還是解治奇毒,都是信手拈來。夏侯沮的寒毒她自然也了解,自然也懂得毒性的強弱和解毒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