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柩與徐瀟二人四目相對,隱隱有火光在空中迸射
徐瀟並不了解司徒柩,隻知道他是“六扇門”的名捕。既然是名捕,那麼其本身武功自然高強,且一定精熟各門各派絕技,與他戰鬥必然是一番苦戰。
徐瀟暗暗用處攝魂之術,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攝魂之術對司徒柩竟然不起作用。這種情況隻有兩個原因,一是司徒柩習有與他一樣高明的攝魂之術,二是他的心神堅定非常,無法輕易撼動。
“司徒大人,此人所涉及案件與我二十八星宿有關,不如由我方出手將其緝拿。”
女宿上前兩步,與司徒柩站到一起。
“不必,緝拿要犯是我‘六扇門’的職責。況其涉及數起大案,由我‘六扇門’出手再合適不過。”
女宿見司徒柩就言語堅決,便退後兩步由他去了。
“在下司徒柩,對麵何人。”
“徐瀟。”
“嫌犯徐瀟速速隨本捕歸案,否則休怪本捕無情。”
“剛剛我說過了,我有要事在身,不便抽身。”
“話不投機半句多,莫怪本捕出手狠辣!”
司徒柩左腳向前,右手抄入左手袖筒,閃電般的扔出兩枚喪門釘。徐瀟見喪門釘來勢凶猛,不敢托大。左腳點地,身形右閃。這一舉正中司徒柩下懷,腳下連動,幾步便欺身而上。
徐瀟右拳揮出,司徒柩抬起左手封擋的同時,右手化掌,直取徐瀟下腹。司徒柩此舉讓徐瀟大為惱火,他左手受傷,司徒柩竟然欺他左手不便無法封擋。
心中有氣,出招就未免狠辣。徐瀟未等招數用老,身形急速後仰,同時右手撐地,雙腳接連踢向司徒柩下襠。司徒柩無奈後退,徐瀟右掌發力將身體彈向半空,在空中拔出長劍,打掉了飛來的喪門釘後手指在長劍護手處輕叩,隻聽“哢”的一聲脆響,長劍竟從劍肩處分了開來。
徐瀟一甩手,竟然將長劍劍身飛了出去。長劍劍身脫出一條長長的鐵鏈連在長劍護手之上,竟與“鐵林劍閣”弟子的鐵劍有幾分相似。長劍帶有下墜之勢與徐瀟一擲之力,迅猛非常,似要將司徒柩一劍刺死。
司徒柩一抖手,自身後抽出兩杆尺許長的判官筆。司徒柩精通判官筆法和刀法,且以判官筆為長。平日裏司徒柩一直以長刀示人,所以多數人並不知曉他也擅長判官筆。隻有遇到勁敵時司徒柩才會使用判官筆拒敵。
兩隻判官筆垂於身體兩側,在劍身距司徒柩不足兩尺時才終於有了動作。兩隻判官筆在身前交錯,將飛來的劍身夾了個正著。劍身來勢甚猛,判官筆一夾之下竟沒能止住其來勢,仍然向前飛刺,擦出一片火光。司徒柩身體後傾,順著劍身來勢向後疾飛,終於將劍身夾在空中。
徐瀟拉扯鐵鏈想要將劍身收回,卻不想司徒柩夾得甚緊,一抽之下竟沒動分毫。
“好力道。”
徐瀟讚了一聲。
“彼此彼此。你剛剛所用是‘鐵林劍閣’的劍法‘隕星天降’,但觀你衣著並不是‘鐵林劍閣’弟子的樣式。你與‘鐵林劍閣’是何關係。”
司徒柩再次上下打量徐瀟,三天前“鐵林劍閣”一行並未抵達燕蘭城,顯然他不是隨行一同來到的弟子之一。且“鐵林劍閣”門規森嚴,無論何時必須穿戴門派服飾,名字中也一定要體現出輩分。徐瀟這三點都不滿足卻又會“鐵林劍閣”的武功,司徒柩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兩個字——“棄徒”。
“一個棄徒罷了,不勞煩司徒大人掛心。”
徐瀟與“鐵林劍閣”有過節,這個時候自然不在意多往“鐵林劍閣”身上多潑些髒水。
“果然。”
司徒柩暗道,轉念一想又不對。以“鐵林劍閣”的行事風格,怎會留一個習得本門派武功的棄徒活著離開門派?徐瀟的身份在司徒柩的眼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司徒柩看向徐瀟的眼神中也多了一抹疑惑和好奇。
“不管你以前的身份是什麼,你現在都是嫌犯。”
司徒柩暗想,判官筆一錯,將劍身橫置,身體向後躍手中用力一拉,想要將徐瀟拉到自己身邊。徐瀟知道二人力量相當,若是對峙肯定會陷入僵局。屆時不僅消耗體力,還會為其他星宿捕快的到來製造時間。
徐瀟順勢前躍,轉瞬間來到司徒柩身邊,抬起右腳橫掃司徒柩左肋。司徒柩不肯放棄徐瀟的長劍,上身右偏雙手帶動鐵鏈纏繞向徐瀟踢來的右腿。徐瀟怎會讓司徒柩得逞,再次輕叩護手處機關,鐵鏈開始迅速回收,在達到司徒柩身邊時,鐵鏈已不足以將徐瀟右腿纏住。
司徒柩無奈撤身右移,放棄了徐瀟的長劍。徐瀟長劍收回的同時左進一步,身體轉正斜刺司徒柩前胸。司徒柩左手判官筆橫掃,將徐瀟長劍隔開,右手判官筆點向徐瀟膻中穴。膻中穴乃是人體任脈行氣重穴,若是膻中穴受損,人基本就不能活了。徐瀟自然知道其中利害,身體右旋,手中長劍一翻,橫砍司徒柩左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