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決定去找那個可憐的小姑娘詢問情況,當他躍下屋頂時,剛好阮檸七回返,顯然也是一無所獲。徐瀟靈機一動,將阮檸七拉到一旁,讓她去接近那個小女孩,從小女孩嘴裏獲取情報。
雖然軟檸七千百個不願意,讓她去和一個小女孩套近乎,這不明擺著是覺得她小嘛!阮檸七低著頭,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把徐瀟先揍一頓。看了看徐瀟手中長劍,又看了看徐瀟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阮檸七一跺腳,憤憤然轉身離去,留下徐瀟莫名其妙。
“老徐,有沒有什麼發現。”
王雲子很快回返,他額頭見汗氣息紊亂,也不知是勞累所致還是心中擔憂所致。徐瀟搖了搖頭,把他拉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低聲問道:“先不說這個,你先給我講講那些人的來曆身份,你和司徒柩是怎麼混在一起的,還有我的長劍去哪了。”
王雲子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現在問這個不覺得不太合適嗎?”不等徐瀟回話,王雲子又繼續說:“那些人我也不認識,沒比你早見到多久。司徒柩就比較複雜了,簡單來說就是我幫他穩固了心境,他現在已經放下了對我們的成見,是可信任的朋友。你的劍被我放在了住處,畢竟我不太會用。”
王雲子說完突然狐疑的看了徐瀟一眼,徐瀟心領神會,搖頭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他們,可不論怎麼說,我們都是第一次見,防著一點總沒錯。我看他們也未嚐沒有對我們防備的意思,尤其是那個‘陌同門’的人,我們也要防著他。”
王雲子點點頭,徐瀟說的有道理。那畢竟是“陌同門”的人,要知道自己根本看不透“陌同門”,小心防備以防萬一總是沒錯。
“走吧,那小姑娘回來了。”
徐瀟與王雲子說話的同時,眼神不時看向阮檸七的方向,小丫頭也不知用的什麼法子,很快便和那個小女孩搭上了話。兩個小姑娘不知說了些什麼隨後便開始抱頭痛哭,兩個小姑娘一起痛哭的場景不知看痛了多少圍觀人的心。痛哭過後兩個小姑娘便被人帶到了人群後麵,徐瀟便看不到之後發生的事了。
阮檸七回返時臉上還掛著淚水,無法從表情上得知成功與否。與此同時,殷天人背著背簍艱難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隻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另一隻手扶著膝蓋稍作休息。這一路追過來與打了一場硬仗無異,殷天人全身上下濕漉漉的,身上那件樸素的書生裝憑空多了幾個黑乎乎的腳印。
“你怎麼才來?”
阮檸七見到殷天人心中莫名一喜,不再管徐瀟那邊,走到殷天人身邊踢了他一腳,說話時神情很是嫌棄。那雙黑葡萄般漂亮的大眼睛似乎在說,你這個廢物!連一點武功都不會,真是拖後腿!
“我……我剛剛看到一個人……我覺得他……很可疑……”
殷天人強行平複呼吸,說出自己一路上的發現。
“我……我看到一個人……他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還有一些燒糊的味道……我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所以就跟了上去……他竟然去了花船那邊。那人看著人群打撈屍體,不時向周圍張望,我怕被發現就躲在了暗處。很快,一個人的屍體被打撈上來,我聽見有人咦了一聲,那人立刻湊了過去,站在人群最後麵,雖然沒有什麼動作表情,但我總覺得他心懷不軌。隻聽發聲那人說‘怎麼單單這人麵目全非?而且還是被人以利器毀去了容貌?’那人一聽,手上登時握緊,仔細聽著人群中的動靜。這時候我突然發現,北冥兄竟然也趕了過來,他直接湊上前去仔細觀瞧,很快他似乎就發現了什麼,皺著眉站起來向人群中張望,他與那人的視線隔著人群碰在了一起。那人一驚,低頭轉身便走,北冥兄就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二人很快就沒了影子。我本想上前去看看。可又害怕屍體的恐怖模樣,所以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先趕過來和你們彙合。”
殷天人的話讓阮檸七大為皺眉,同時皺眉的還有湊過來的徐瀟。從殷天人的話來看,那個麵目全非的屍體應該是是案情的關鍵,不過現在沒有證據證明那人就是凶手。徐瀟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那具屍體應該是關鍵,我覺得有必要去看一看。眼下還有兩人未歸,這位兄台麻煩你在此等候,我們三人前去查看。北冥兄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關鍵之處才去跟隨那人,我們去看看或許也能有發現。”
王雲子對徐瀟的話向來無有二議,阮檸七卻是有些不情不願。看了看殷天人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阮檸七突然狠狠的踩在了殷天人的腳麵上,怒氣衝衝轉身便走,留下殷天人抱腳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