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飯店。
救護車來的時候,等在包廂裏的花珩幾人才終於發現陸慕辰出事了,他躺在床上昏睡,而整個充滿情調的“小森林”裏,卻不見了那位“幽靈公主”的身影。
隨救護車來的醫生檢查了一番後,卓不言已經帶著陸慕辰的私人醫生趕到了。
閑雜人等全部被趕了出去,隻留下私人醫生和卓不言。
“臥槽,那幽靈公主特麼是刺客啊?來暗算阿陸?”呂壑恍然大悟,“我就說那女的怎麼那麼奇怪,我還以為裏麵戰況激烈,不敢進去打擾他們呢。”
“是啊,我還在想,那幽靈公主真有兩下子,能讓阿陸那麼長時間都不出來,以為他們玩兒得好好的。”錢曉博也在後悔莫及。
“想想從前,阿陸什麼時候像我們一樣玩得那麼猛?他去夜場,連女人都不掃一眼,不知道是還以為他喜歡男人呢。失策了,失策了,那幽靈公主人呢,怎麼找不著了?韶華飯店是幹什麼吃的?”花珩轉身就要去找飯店的負責人。
“別,還是等阿陸醒了,問問他怎麼回事兒吧,你覺得這特麼是多光彩的事兒?被一小妞弄倒在密室……”錢曉博拉住了花珩,不讓他去,話也隻說了一半兒。
沈威廉大概都聽懂了,生硬地接話:“對,對,傳出去沒麵子的,或者等不言出來,問問他……”
沈威廉話還沒說完,小森林的門被人打開了,出來的正是西裝革履冷靜持重的卓不言。
卓不言看到他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兒,開口道:“陸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請各位放心。”
“之前跟阿陸進去的,還有一個女人,卓秘書,阿陸沒說什麼關於她的事?整個‘小森林’就她和阿陸呆在一起。非常可疑。”花珩再次提起了逃走的幽靈公主。
卓不言卻輕輕一笑,表情沒什麼太大起伏,解釋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陸少了,陸少的意思是,她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必追查。事情到此為止。”
“哦,既然是這樣……”花珩反應過來,跟錢曉博三人對視了一眼。
就算是發小,可畢竟不是朝夕相伴的愛人或者親屬,身體不適,有太多方麵的原因,他們不便過問,既然陸慕辰說了沒事,那他們就不好插手再管了。
“花少,錢少,呂少,陸少請你們繼續玩兒,好好招呼威廉先生,陸少休息會兒,便回住所去了。”卓不言繼續轉達著陸慕辰的意思。
呂壑把沈威廉的肩膀一攬,豪氣幹雲道:“行,沒問題!卓秘書你去跟阿陸說,威廉交給我們了,我們保證盡地主之誼,讓他在錦城玩的開心。韶華飯店隻是第一場,等下我們就專場去下家!更好玩兒的地方!”
沈威廉兩眼放光:“真的,真的?哪兒好玩?我要去的……”
男人和男人的局,無非就是酒和女人,玩得再大點兒,那就要出事兒了,在呂壑的熱情下,發小三人帶著沈威廉走了,卓不言站在原地,得體地目送他們離去。
等卓不言重回“小森林”,聽著那幽靜的環境裏傳來的水聲和鳥鳴聲,對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男人道:“已經查到了。她是以陸總您的名義上來九樓的,用的是陸家的暗號。”
陸慕辰的眉鎖得很緊,他的手指嫌惡地蹭了蹭左邊臉,芒果的味道還在,吃了過敏藥,毛孔裏異樣的不適感還是沒有完全消除,紅疹依舊霸道地留著,他需要時間來恢複。
聽了卓不言的話,陸慕辰薄唇緊抿,冷聲道:“把她挖出來。”
卓不言應下:“是,陸少。”
不過幾十分鍾而已,夜色更深的時候,卓不言重新站在了陸慕辰麵前,把一疊資料遞了過去,道:“楚媛,十八歲,錦城藝術學校高中部藝人班的學生,開學升高三。錦城城北人,父親從事珠寶生意,與陸氏的一家子公司有生意來往,母親患重病,現在錦西醫院長期住院治療。自幼父母離異,父親再娶,有一個同父異母、同年齡的妹妹。就在昨天,她麵試上了著名導演章克明的新戲《逐生》的女主角,三天後,會去這部電影最大的投資方那邊試戲。”
陸慕辰聽完,隻問了一句:“投資方是誰?”
卓不言輕輕彎了彎唇角:“很巧,正是咱們陸氏財團旗下的風雪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