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給盛知夏說“不”的機會,陸慕辰一把抱住了她,他的懷抱寬大,輕輕巧巧地將她全身罩住,還繼續得寸進尺地把頭埋在了她的發間。
盛知夏眼前一亮,一雙眼睛頓時跟花珩碰了個正著,要被發現了!
跟觸電了似的,盛知夏忙把頭往陸慕辰脖頸間一埋,像是依偎在男人懷裏撒嬌似的,久久都不動。
花珩在幾人中走在最邊緣,這兩人的膩歪還真沒躲過他的視線,搗了搗沈燁霖,教育道:“你看,這兩位黏得多緊啊,跟八爪魚似的纏一塊兒了。大侄子,待會兒要是有喜歡的姑娘,花叔給你包了,帶回去,不用這麼急吼吼的。”
沈燁霖也看過去,笑了:“還真挺刺激的。也許人家是真愛呢。”
“兄弟,別磨蹭了,直接抱回去吧,遇到喜歡的姑娘不容易啊!”錢曉博最賤,居然還上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曉博叔,你當心給人家揍了!行了,行了,走吧。”沈燁霖無語了都,這三個貨沒救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要是這抱著姑娘的男人一生氣,轉頭給他們兩拳都不算過分。
“滾開。”陰影裏,一直背對著他們的男人,終於出聲了,一開口就是一句低沉的警告。
“哎唷我去,這麼不客氣?”呂壑的暴脾氣上來了,他在錦城橫慣了,見有人說話不好聽,就不能忍了,當即想發作。
“行了行了,驢子叔,算我求您老人家了行不?今天我媽生日,能不能不惹事?要是我舅舅知道了,我要完蛋啊我!”沈燁霖做了和事佬,及時把呂壑給拉住了。
“走吧,別耽誤人家的好事兒了。”錢曉博笑得不行,半點沒惹了事的自覺,也拉了呂壑一把。
於是,幾個男人腳步也沒怎麼停,徑直從盛知夏兩人身邊走了過去。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陸慕辰鬆開了盛知夏,拽起她的手,直接往會所出口衝:“走!”
沈燁霖走了那麼遠,忽然疑惑道:“曉博叔,你們有沒有覺得剛才那男的聲音很熟啊?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錢曉博也停下了腳步,“確實在哪裏聽過。難道是老熟人?”
“切,老熟人還不好辦?在老熟人麵前裝什麼逼啊,等我回去把他龜殼翻過來!”呂壑正納悶兒剛才沒動手,現在逮住了機會,大長腿三兩步就往回衝,轉了個角,正好看到個人影消失。
呂壑也沒追,冷笑了一聲,回頭對沈燁霖幾個道:“龜孫子跑了!丫比兔子跑還快!”
“哈哈哈哈!肯定是哪個認識的王八蛋,怕咱們幾個認出來!”錢曉博哈哈大笑,更加驗證了沈燁霖的推斷。
“算了,算了,別管那孫子了,走吧,喝酒去!”呂壑又折回去,一邊罵一邊笑:“沈燁霖,我說你給你舅舅打電話了嗎?他怎麼說?”
隻是一個插曲而已,過去就過去了,誰也不會那麼無聊,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
“我舅舅……”
沈燁霖還沒回答,走道的盡頭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叫聲——
“孫總,孫總,我的媽呀,這是怎麼回事兒?”
“孫總啊,你可別嚇唬我……”
會所這種地方玩的可大可小,出的事不是一起兩起了,有個什麼意外也正常,沈燁霖的話被打斷,隻是朝走道盡頭的方向看了一眼,也沒去關心出了什麼事。
走道很長,沈燁霖都看不清那邊的人長什麼樣兒,就看到一個模糊的胖子從一個包間裏出來。
不是喝大了,就是x藥了,要麼就心髒病犯了,誰還沒見過幾個意外?
呂壑幾個壓根兒連看也沒看那邊一眼,沈燁霖手裏抓著手機,跟著呂壑他們進了包間,說道:“我舅舅電話打不通啊,我來問問卓不言好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沈燁霖開門見山:“卓秘書,你好啊,我舅舅呢?怎麼電話打不通?”
卓不言此時站在“人間天上”會所門口,接到這個電話,他的呼吸還沒平複下來,卻笑著回應:“沈小爺,陸少身體不適,已經先回去休息了。”
等沈燁霖那邊電話掛斷,卓不言的心情卻一言難盡,放在陸少身上的追蹤器失去了信號,手機也打不通,等於是行蹤全不在掌控,這其中的風險是他們承擔不起的。
必須盡快找到陸少!
而根據他跟沈威廉做的大膽推斷,假如那個叫楚媛的女孩兒是陸少犯病的導火索,那麼隻能從她的身上下手了。
找陸少不容易,找楚媛卻不難,根據線索提示,那個叫楚媛的女孩兒最後進的地方就是這裏——“人間天上”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