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又痛:“嫁給你,你天天欺負我。”
“對,天天欺負你。”他笑,隨後鄭重地舉起手,道:“天上的星星作證,秘密基地的山風作證,今天是夏夏的十八歲生日,陸慕辰把珍貴的、完整的自己送給她。”
“二十一年,完整的自己呀?”她終於笑嘻嘻,臉卻燒得厲害。
“嗯。要不要?”他俯身,笑著問,繁星下,他的頭頂有夏蟲在飛。
她卻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準他放下,還要他補充:“不行,不行,阿陸你還要保證,永遠都隻送給我,不送給別人。不完整的陸慕辰,也不能送給別人。”
“嗯,不完整的陸慕辰,也隻送給小知了。”他抓住她的手,親上去。
她也親他,終於滿意了:“那我就……收下這個生日禮物吧。”
後來……
後來怎麼樣了?
盛知夏隻顧著哽咽、顫抖,抱緊身上的男人,她忽然在黑暗中笑出了聲。
她一笑,男人頓了頓:“笑什麼?”
他的語氣是不悅的。
盛知夏繼續笑,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她解釋:“想到自己馬上要有一套房子了,不知不覺笑出了聲兒。抱歉,抱歉,陸少您繼續。我還能撐得住。”
“……”男人沒再說話。
卻也沒放過她。
無論她笑與不笑,他仍舊隨心所欲,他仍舊是主宰,大起大落,強取豪奪,他的精力旺盛得好像這一個月裏都沒有親近過女人。
最後被丟開時,盛知夏縮在床角,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賭咒發誓都是假的,傻子才會信——
完整的陸慕辰送給了盛知夏,這已經無法改變,此後的陸慕辰把自己送給了多少女人,他自己數得過來嗎?
陸慕辰辦完了事,略歇了一會兒,就和往常一樣準備離開,盛知夏察覺到他的動靜,忽然伸出雙臂,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讓陸慕辰的身體頓時變得僵硬無比,不知是不習慣這種親近,還是不習慣她的親近。
然而,他並沒有推開她,隻是略略扭頭,居高臨下地問:“幹什麼?”
嗓音夾雜著剛做完事的沙啞,卻少了幾分森冷。
盛知夏仰頭看他,小聲說:“陸少滿意我今晚的表現的話,可不可以……”
她沒說完整,但是兩人之前早有對話,她表現好,就給她房子,陸慕辰答應了的。
可惜,表現好不好全憑金主一句話,他就算折騰了兩個小時,讓她死去活來,他要是說不滿意,她也沒辦法。
陸慕辰聽她說完,一把扯開她的胳膊,毫不憐惜地丟到了一邊去,他的人也已經站起身,聲音一秒成冰:“房子給你,現在、馬上給我滾。”
盛知夏一呆,她沒聽錯吧?這麼簡單,房子就到手了?說明陸慕辰滿意她的表現啊,但他這麼生氣是怎麼回事?
“哦哦哦,馬上滾,馬上滾,謝謝陸少打賞。是樓上的房子對嗎?”盛知夏拖著疼痛的雙腿,幾乎站不穩,她卻還在笑,語氣輕快,好像得了天大的便宜,恨不得跪下給金主道謝。
“再不走,我把你從窗戶扔下去!”陸慕辰一句都不回答,他的情緒已經暴躁到了極點,昏暗中,他是那個還沒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暴君。
“馬上滾,馬上滾,這就滾!”盛知夏強忍著不適滾下床,隨意地抓著地上攤著的衣服,也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是陸慕辰的,結果等她到了客廳,卻發現把陸慕辰的襯衫給抓出來了,她的上衣卻還在臥室裏。
臥室門早被陸慕辰摔上,再不允許她進去。
盛知夏無奈,隻好把陸慕辰的襯衫套上,裹著外套就離開了這套房子。五色和日暮她也一起帶走了,畢竟,陸慕辰沒吩咐可以把它們留下,萬一五色忍不住隨地大小便,陸慕辰得殺了她吧。
一回到樓上,盛知夏衝了個澡,發現陸慕辰還真是“仁慈”,她讓他別留痕跡,他配合也不配合,肩膀上、鎖骨上、胳膊上可能會露在外的地方都幹幹淨淨,可另一些地方卻留下了青色、紫色的指印兒——
他太用力了。
等洗完澡出來,盛知夏就聽見手機在響個不停,有語音通話請求。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陸維新——她跟陸維新聊天聊到一半,就被迫下樓去陪金主,這麼一算,陸維新那邊等了她兩個多小時了。
盛知夏回到了客臥,把門鎖上,這才接通了語音通話。
“哎唷,妹子啊,你這是哪兒去了啊,急死哥了!”陸維新在那邊鬼叫,似乎是為了充分證明他有多著急。
“陸哥,說事兒吧,怎麼了?”盛知夏卻沒半句廢話。
“還不是我跟你提的事兒嗎?對方又加價了,隻希望你給她設計一套首飾,已經開價到一千萬了,說是價格還可以商量。”陸維新道,語氣滿是不可思議:“隻是手稿啊妹子,手稿!不需要咱們這邊打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