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被驢踢了!”殷落狠狠咒罵了一句,從那張容貌傾城的臉上說出這種罵人的話,假如被粉絲聽見,一定會大跌眼鏡。
“小五,罵誰呢?”走廊裏,大頭從另一邊通道迎麵走來,聽見了殷落的咒罵,問道。
殷落彎了彎唇角,眼神裏瞬間換上了平時慣常的嫵媚:“什麼啊?大頭你怎麼有空來這裏?是三哥讓你來的?”
大頭的眼神掃向了盛知夏的房間,使了個眼色,低聲道:“不是。那個小丫頭不會耍什麼花招吧?還在鬧?”
殷落真不願提起“楚媛”,同人不同命這種事,隻會讓她越比較越煩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怎麼?三哥還擔心她死了?我才不會把她怎麼樣,畢竟是陸慕辰的女人嘛,金貴。”
殷落的言語間充滿了自嘲和譏諷。
大頭似乎對殷落的心情很理解:“就是!要是換了老子,早就把那個小丫頭片子掐死了!總覺得留著她沒什麼好處!既然我們要對付的是陸家,為什麼不直接送具屍體給陸慕辰算了!囉嗦什麼!現在‘人間天上’也被關停了,姓陸的欺人太甚!”
殷落跟著大頭往外走,臉色沉了下來:“你說是,會所又被關停了?姓陸的還真是夠絕的,三哥打算怎麼辦?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嗎?”
“消息當然放出去了,這才幾個月啊,第二次查封我們的會所了。姓陸的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利用網絡上的輿論,先是說懷疑我們會所有客人藏了毒,又有人舉報說有富婆在這裏接受了男公關的有償不良服務!呸!什麼會所的服務是免費的?就他姓陸的金枝玉葉,沒找過公主!”大頭啐了一聲。
會所這種經營體係,其實生意不好做,如果背後沒人罩著,想發展下去太難了。隨便扣個什麼帽子,那就是被整改、關停的下場。
錦城是陸慕辰的地盤兒,他的外甥沈燁霖帶人來鬧了一次,這就是給會所警告了。
“嗬,看他們陸家能囂張多久,陸慕辰的女人都在我們手上,不管陸慕辰怎麼想,籌碼我們起碼拿到了。”殷落不忿地說:“那個女人陸慕辰愛也好,不愛也好,畢竟是正牌的陸太太,隻要三哥一聲令下,絕對能給陸慕辰驚喜。”
大頭大概是察覺到了殷落口氣的不對,略有點遲疑地問道:“小五,你想……幹什麼?”
“要是我們能製造機會,讓那個女人自己作死,到時候就不怕三哥猶豫了。大頭,你幫不幫我?”殷落湊近了大頭,媚眼如絲地問道。
大頭吞了吞口水:“怎……怎麼幫?你不會對她怎麼樣吧?三哥要是知道了,我可就完了!”
殷落還是那副魅惑的神色,出口卻有點森冷:“沒什麼,一定不會傷害三哥,你放心。既然那個女人是陸慕辰的太太,不如我們想個辦法,讓她永遠也回不到陸慕辰的身邊去,心甘情願地呆在三哥這裏……”
“啊?”大頭一臉吃了一驚的表情:“這不可能吧?而且,今天賀以南來的時候,你也聽見了,她愛著的是賀以南,不是陸慕辰。這關係,夠亂的。就算她離開了陸慕辰,應該也會去找賀以南吧。”
殷落冷笑不止:“沒有辦法,那就想辦法,三哥對女人憐香惜玉過嗎?隻要生米煮成了熟飯,女人就是下賤,她不會死心塌地地對三哥?”
很難相信,這番話是出自一個女人的嘴,殷落對自己的同性也絲毫同情心都沒有,甚至有種本能的敵意。
“生米煮成熟飯?”大頭更慌了,“你是說……給她下藥?”
“噓——”殷落捂住了大頭的嘴,“我們隻是幫三哥一把。等我選個好的時機……”
……
盛知夏被關了一天一夜,期間沒有任何通訊工具可以與外界聯係,殷落也沒再來過,隻有女傭進來給她送飯,可是這是什麼鬼地方,連女傭也是個啞巴!一句話都不會說!每天送完了飯就走,讓她的身份看起來格外像是囚犯!
盛知夏不吃女傭送來的東西,一直叫著讓秦覺來見她。
可秦覺也沒來。
這一天一夜的清醒,讓盛知夏理清了一些過往的思路,他們盛家勢力最龐大的時候,是爸爸媽媽還活著的時候,爺爺那時就算退了下來,可家裏的客人還是絡繹不絕,多少人巴結著要跟盛家攀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