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隻有陸慕辰一個人能讓她在錦城橫著走?
秦覺一說完,盛知夏頓時無話可接,他居然肯為了她妥協到這個地步?瘋了?
假如普通的女孩子聽了這種表白,肯定會對秦覺死心塌地,比陸慕辰幹脆多了好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盛知夏好像是傻了,愣了半天,才憋出這幾個字來。
秦覺去而複返,站在她的床邊,表情沒有戲謔,點了點頭:“是。我就算騙別人,也不會騙你。”
“那我要見哥哥的話,你真的會讓我見嗎?”盛知夏抹了把眼淚,戲要做足了,她剛才又哭又吼,還沒緩過來呢。
秦覺居然肯退步,連賀以南也願意讓她見,男人這種喜怒無常的生物啊。
“可以見他,我答應了,就是答應了。”秦覺擰眉,那雙眼睛依舊很危險,黑沉沉地盯著她,後半句也隨著她的注視傳達給她:“但是,你見他的時候,我必須在場。不允許你們做出格的事,這也是義父的意思,你年紀還小,被人坑了都不知道,有你後悔的時候。”
秦覺一番話有理有據,全都是為了她考慮,似乎是怕她又發作,又緩和了聲音:“不許再鬧了,可以嗎?我認輸。”
盛知夏心裏冷笑,表麵卻抽噎著,回答:“好,不鬧了,隻要能讓我見見他。你可以在場。”
她巴不得秦覺把賀以南弄死,或者賀以南幹掉秦覺,如果簡單的兒女私情就能讓她大仇得報,她有什麼不願意的?
真希望明天早點來。
她答應完,也不說話,抱著膝蓋靠在床頭,小小的人縮成一團,呆呆的。
秦覺看她可憐,讓人去準備了一盆溫熱的水來,他擰了毛巾遞給她,歎氣道:“擦把臉,好好休息,有事兒叫我,明天早上我再過來。”
盛知夏乖乖擦臉,乖乖躺下,閉上眼不再說話,她是真的撐不住了,心裏也隻惦記著明天——深入龍潭虎穴,她的每一天都必須算計清楚。
秦覺站在她的床邊,久久沒動,轉身時,忽然笑了一下。
等他出了房間,問手下:“賀以南那邊在幹什麼?”
“休息了。”手下回答。
對於自己的敵人,秦覺從來不會手軟,比如在房間裏裝監控什麼的,也是小意思,賀以南這個親手殺了自己妻子的男人,喪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居然還能把小姑娘哄得團團轉。
秦覺本不願跟他計較,他殺誰都好,與他無關,可現在楚媛明顯被他迷住,三句兩句不離“賀以南”,秦覺自然會對賀以南重視起來。
殺人未必,誅心必須第一,讓他永遠也得瑟不起來,讓被蒙蔽了雙眼的小姑娘及時清醒,這才是最重要的。
“繼續監視,有任何異常來告訴我。”秦覺說著,大步離開了房間。
盛知夏心裏惦記的事情太多,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總感覺有什麼人在盯著她,視線讓她無法忽視。
她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先看到的不是別的,是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的臉——
她驚訝地立馬眼睛睜大,看向了昏黃的燈光下那個男人,她一眼就認出他來:“s?還是陸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