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蘭又反複試了幾次,也沒見高燒退下,她真怕陸小三把腦子給燒壞了。
南宸毓從田地裏回來,事實上他並沒有一直等到中午,而是轉了一圈便回來了。
陸蘭見南宸毓回來,哭唧唧的說道:“你,你總算來了。小三不太好了,腦袋燒的很厲害,一直喃語。他是不是要死了?”
南宸毓微微蹙眉,聽完陸蘭的陳述,這才走到床榻前。
他伸出手試探了下陸小三的溫度,他額頭冒著冷汗,臉色有些白,嘴唇泛白,顯然是昨天打傷了。
這個情況已經到了沒法救命的階段,就是找來大夫也不一定能挽救的回來。
南宸毓不知想到什麼,看向陸蘭道:“你去請個郎中過來瞧瞧,我替你守著。”
陸蘭微微頷首,也沒想到喊郎中這事應當南宸毓去做。
待陸蘭走後,南宸毓找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割了一下,血珠子不停的往外冒出。
南宸毓將手臂遞到陸小三的嘴邊,流下的血便滾進了陸小三的嘴裏。
他娘親似乎說過他極為珍貴,堪比神藥。
喂了血後,南宸毓簡單的包紮了下,給陸小三喂了幾口水。
陸小三迷迷糊糊的醒來,瞧見南宸毓守著他,他撇了撇嘴道:“姐夫!”
“沒事了!”
南宸毓見他醒來便確定陸小三沒事了,這是個非常好的結果。
這樣意味著陸小三不會死。
陸蘭請來郎中時,陸小三已經下地吃飯,她當場就愣住了。
她有些恍然,明明剛才已經昏迷不醒了!
郎中催促陸蘭病人在那,陸蘭指了指陸小三,郎中還是給陸小三診脈,沒有任何毛病。
陸蘭看向南宸毓納悶的問道:“怎麼會這樣呢?”
南宸毓沒有說話,將郎中給送了出去,順帶給了兩文錢。
等朗中走後,他進了屋對陸蘭道:“大概是你的甜泉起了作用,後勁勃發。”
陸蘭覺得有道理,她的甜泉是很有用的。
南宸毓並不想讓陸蘭知道他的血是能救人的。他是不輕易救人的,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善心泛濫。
知道陸小三沒事,陸蘭又擺起臉來。
但是她沒在說,陸小三也沒惹陸蘭生氣,吃了早飯就由著南宸毓送去了嚴秀才家。
南宸毓送完陸小三後便瞧見了陸家來了一幫要債的人。
他還沒有開口問話,便有人主動說話。
“你是陸蘭家的相公吧!陸家出事了你知道嗎?他們家大房媳婦跑了,把他們的房契地契都賣給錢莊了,這下他們來要債了。”
南宸毓聽後淡淡的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
陸蘭在家收拾,南宸毓沒有跟陸蘭說起陸家的事。
徐氏醒了後就沒有再說話,呆呆地好似傻了,誰跟她說話都不搭理,陸蘭問飯,她倒是挺配合的吃了。
陸蘭收拾完了才找南宸毓,她去找他,結果這貨看見他,就裝作很忙的樣子,扛著鋤頭去弄地或是拿著斧頭去劈柴。
陸蘭看不過眼,好幾次想叫住他都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