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宸毓真去廚房拿了柴刀,他遞給陸蘭後,遲疑了下道:“你真要這樣?”
陸蘭嘴角抽了抽,她其實下不去手。
她怕疼的。
可是她要麵子啊!關鍵時刻千萬不能退縮。
陸蘭卷起來袖子,將柴刀放在手腕上,對著嚴氏道:“這可是你們說的!我流血還你們,往後你們不可找我的事。各位父老鄉親,你們都得跟我做見證。”
嚴氏心裏也是忐忑的,她怕陸蘭真做了。
她正猶豫著說什麼,就見陸蘭一刀下去,血就源源不斷的流落了下來。
嚴氏看著陸蘭這般,嚇得當場臉色就白了。
南宸毓忙攥住陸蘭的手,試圖止住不停往外冒的血。
陸蘭其實感覺不到疼,她是有分寸的。
那柴刀就個割了一下肉皮表麵,根本沒多大的傷口。
她撫開南宸毓的手,血就一直往下掉。
這一掉就落了一地。
她揮動了手上的菜刀,沉聲道:“還要來幾刀嗎?”
嚴氏慌忙搖頭,心想:陸蘭是個狠人。
陸蘭都這麼做了,嚴氏再不走已是說不過去了。
當下她就帶著兒子和老伴,灰溜溜的走了。
南宸毓找了一些草木灰會陸蘭止血,等包紮好後,南宸毓不悅的說道:“我不讓你出來你出來做什麼?我能處理的事你何必橫插一腳?”
“我一直麻煩你很不好意思。”
“我們是一家人。你這般傷害自己,我才會感到難受。”
“你難受什麼?刀子是你遞來的啊?”陸蘭眨了眨眼,俏皮的說話。
南宸毓被噎住了話,他以為她是嚇唬人的,沒想她來的是真的。
她手速又快,他猝不及防。
血源源不斷的流下時,他是真的心疼了。、
他娘子他都沒法護住,還算是個男人嗎?
陸蘭見南宸毓不說話,喟歎了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的。我那麼做,阿爺和阿奶是不會走的。我要是讓他們住在我這,我不得管他們吃喝拉撒?我連你和兩個弟弟都管不住,再多幾個我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什麼死不死的,這麼不吉利的話以後不許說了。”
“好。我聽你的。”
陸蘭知道嚴氏暫且是不會來了,說實話走到現今都是嚴氏做人不好。
這一家子的做事處事是真的不敢恭維。
“晚上的飯菜勞駕你做了。”
南宸毓腦袋瓜子一疼,讓他做菜?這好難的啊!
陸蘭被南宸毓扶著進了屋,躺在床上後,陸蘭就一直在想往後要怎麼過。
她把銀子都給陸嫣兒了,現今手頭的銅板隻能勉強維持生活。
她得讓自己富有起來,那得想一個能暴富的法子。
當今世上,什麼錢財最好賺?
吃的,女人花的用的。
她在城裏有個鋪子,做什麼能快速掙錢。
她是做富人的錢,還是做窮苦平民的錢?
陸蘭腦子有些亂,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而南宸毓則是在外收拾院子,喂養兔子。
等收拾好了他也進屋睡覺,看到陸蘭睡的安穩,莫名心裏安穩。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奇怪到這會才意識到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