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意麵色猶如豬肝色,不知是氣的還是怒的。
她一直以自己為驕傲,家世好又長得漂亮,父親經商爺爺做官,從及笄那天起提親的人就已經踏破了門檻。
隻是她一直心係著蕭白鳳,盡管京都城的女子都不願嫁蕭白鳳,可依舊暗戀與他。
如今有一個長得相似的男子出現在她麵前,性子完全同蕭白鳳不同。
她怎能不惦念?
女子不就是想嫁一個自己歡喜的郎君嗎?
他明明過的很清貧,為什麼不想著上進過富人的生活?
“你不妨考慮考慮?我爺爺底下門生萬千,你若願意我可以替引薦。我想以你的才華鐵定不願意每日勞碌奔波,為生活所累。”
南宸毓微微蹙眉,很是不客氣道:“你是聽不懂人話?”
“什麼?”
“還是你當自己是香鍋鍋,隻要你拋出橄欖枝,無論是誰都得接著?不和你心意你就渾身不舒服?大小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南宸毓冷笑說道。
這世上還真有這樣自大的人存在,真是好笑。
嚴如意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已經站不住腳。
好在她蒙著麵紗,若是被人瞧見她的麵容,她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她立即掉頭就跑,身後的丫鬟急忙跟上。
陸蘭始終沒說過話,等人一走,她懷手在胸前,上下審視南宸毓。
南宸毓轉眼看向陸蘭,見她似是審視的眼神,心咯噔一下。
他努了努嘴道:“我……”
“你是從那招惹來的姑娘?背著我倒是挺風流瀟灑。”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咦?那你說,我聽著。”
南宸毓心下喟歎了一聲,沉聲道:“還不得怪你讓我送涼皮,我不去送涼皮,那小姐又怎麼會天天來訂涼皮,我不去送那小姐就不會對我一見鍾情,也就不會來這給你添堵了!”
“那還是我的錯了?”陸蘭挑眉問道。
南宸毓還是有求生欲的,他怕晚上陸蘭不讓他進屋睡覺。
那他得躺樹上,本來他也挺喜歡躺樹上的,但比起抱著娘子睡的感覺,他還是覺得陸蘭好。
“當然不是!是怪我過分迷人眼,我勸你還是讓我閉門不出,勸你讓我足不出戶。”
陸蘭聽後莫名覺得好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她覺得南宸毓還挺貧!
“胡說八道!”
“本來就是。”
陸蘭懶得理他,拿起桌上抹布道:“趕緊收拾收拾,一會沒客人了就打烊回家。”
南宸毓上前拿起另外一塊抹布擦桌,他時不時的看陸蘭。
陸蘭瞪了回去,心想:這男人也太可愛了點吧!怕的生氣的一個勁的瞅她。
“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
“你相公很有女人緣啊!”
陸蘭也不知道南宸毓惶惶什麼,對上他的視線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丟下我們這一家爛攤子的。”
“咦?”
“你是個非常有使命感的人。我們一家都已經是你人生當中的一部分。”
“胡說!”
“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我是你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