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瞧見了燕焯,麵色一白。
五百年前他給她的羞辱,如今還曆曆在目。
赫祁琰見白嵐臉色不好,立即關懷道:“愛妃你沒事吧?”
白嵐搖了搖頭,笑了笑道:“再見故人有些緊張罷了!”
“隨朕進去吧?想來你兄長也等著急了。”
燕焯想起南宸毓的囑咐,硬著頭皮道:“皇上,娘娘,蕭相暫時不接待任何人。”
“朕都不見嗎?”
“不見。”
赫祁琰麵色一冷,沉拉著臉,心想:他一國皇帝紆尊降貴已經是高看了蕭白鳳,他憑什麼還給他臉色瞧。
白嵐見赫祁琰麵色難看,立馬寬慰道:“皇上,你且先回宮吧!”
“朕回去……”
“兄長不見皇上自是有他道理,皇上終究是皇上,那有皇上自降身份來瞧著臣子的。皇上該在金鑾殿或是禦書房等著,等著兄長進宮參見。”
白嵐說話聲柔柔的,很能安撫人情緒,赫祁琰覺得白嵐說的無不道理便道:“那愛妃隨朕回去吧!你兄長會進宮覲見的。”
白嵐忽而一笑,柔聲道:“皇上,我一直念及兄長,自是想瞧瞧他,確定他是否安好。想來兄長見我思親心切,說不定就見我了!”
赫祁琰總覺得這兄妹倆有芥蒂,白嵐裝的雲淡清風,可她僵硬的笑容出賣了她。
他遲疑了下,微微案首。
赫祁琰離開後,跪著燕焯起了身。
白嵐直視燕焯,清冷的開口道:“本宮有話問你,你隨本宮來。”
燕焯微微蹙眉,不知白嵐要問她什麼。
他還是有些怕她的!畢竟是天克。
兩人走遠了些,白嵐擰著眉,沉聲問道:“你救了他是嗎?”
燕焯感到莫名其妙,他搖了搖頭道:“你在說什麼?他修為比我高出很多,還需我救?”
“他不可能活著的。”
這話燕焯更加不懂了,白嵐到底對蕭白鳳做了什麼?為什麼這麼肯定他不可能活著。
“他確實活的好好的,不過他法術遠遠不及以往,怕是傷及了本根。”
白嵐聽燕焯這麼說,陷入沉思。
須臾之後,她道:“我要進去見他!”
燕焯覺得跟白嵐說話挺費勁的,他明明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他輕咳了一聲,再一次鄭重說道:“前未婚妻,我想我表達的夠清楚了!他不願意見你。”
白嵐聽燕焯這麼叫喚她,黑了臉。
她嗤了一聲,冷聲道:“你還想要命便再叫一下試試。”
燕焯就奇了怪了,白嵐並沒有那麼溫柔似水,為什麼獨獨在麵對皇帝時,柔情的能掐出水來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擺手道:“不敢!不敢!”
白嵐很是不耐煩的撇開眼,五百年前訂下親事那日,他便同一隻喜鵲相好,兩人衣衫不整的被蕭白鳳撞見,當著賓客的麵,他給她實打實的一個耳光。
這份羞辱她會刻在心裏,爛到骨子裏。
她雖說不喜歡這一隻死鳥,但她依舊耿耿於懷。
畢竟情竇初開時的美好,是刻骨銘心的。
白嵐知道蕭白鳳還生她氣,讓他消氣也是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