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範海辛久久的望著星空,眼角隱隱有那麼一絲溫熱。他不敢低頭,隻因害怕那一刻低頭的感覺,他努力的把頭高高仰起,隻是為了掩飾那一刻的無助…
也許是錯覺,他仿佛在星空的盡頭,看到了那個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劃過,依稀記得最初重生在這個世界的那一天…
那時候,他臉上掛著熟悉的笑容,即使是虛偽的微笑,至少不會如同此刻這般神傷,除了無止境地殺戮外,似乎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感情。
路燈將他削瘦的身影漸漸拉長,時間在一點一滴流逝,而範海辛開朗地性格卻被磨蝕的麵目全非,有的隻有冷漠…
也許是的,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那麼便不再回去挽回,夜風中,範海辛子覺得過往的自己,漸行漸遠…
“你…還好麼?”卡列尼娜來到範海辛的身後,小聲問了一句。
“你去酒店等我,我去處理一點事情!”範海辛忽然語氣複雜道。
卡列尼娜則是滿臉焦急,道:“你去哪?”
範海辛揮了揮手,“一個不敢想象的地方。”
話音落下,範海辛不再等卡列尼娜說話,轉身便走。
他很清楚,這個女人雖然曾經是脫衣舞女,但至少心地不壞,所以他也沒貿然帶著她一起去找普朗克。
但是,範海辛很清楚,從今往後,自己的生活將會經常處在灰色地帶的邊緣,遊走在善與惡之間,若是與太多人有聯係的話,會隨時害了他她們。因為自己各種不同的身份,猶如一個又一個的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
目送著範海辛的離開,卡列尼娜雙拳緊緊握在了一起,似乎在心中做出了某個決定。
與此同時,皮爾斯正躺在家中的沙發上看著聖經,目光黯淡,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個活死人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他掏出一根雪茄點燃,待抽了好幾口後,幾神色才漸漸恢複正常,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仿佛電話那頭的某人已經等候這個電話多時了,“嘿嘿嘿…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事情,會讓你這個時候給我突然致電?”
“抱歉,我剛才接到電話,據說雷納被一個亞洲人做掉了!”皮爾斯眼角肌肉一陣跳動,又小心翼翼試圖解釋道,“好像跟我前幾天救到的那個亞洲人有關…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他會這麼恐怖…”
“他叫什麼名字?”
砰!
不等他做出解釋,範海辛的身影驟然出現在皮爾斯的麵前,一手拔了電話線,連帶著座機‘啪’地一聲將電話扔的老遠,冷冷答:“我是不是應該稱呼你為普朗克?”
皮爾斯臉上的笑容逐漸浮現出來,戲nue道:“嗨,朋友,你到底再說什麼?什麼普朗克,我怎麼會跟這個海盜頭子扯上關係?”
範海辛歎了口氣,神情凝重道:“哦?你怎麼知道普朗克是海盜頭子,我記得隻有極少的人知道海洋之災首領叫普朗克!”
“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我就是普朗克,這種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我也希望是自己再開玩笑,不過這可是雷納親口告訴我的!”範海辛麵色森冷地指了指自己耳朵,道,“黑手黨的老大曾經是一位聽人禱告的寬容教父,教會世人什麼才是博愛。而海洋之災的首領,卻是一位與人為善的手術醫生,這個世界是不是也太富有戲劇性了?”
眼見皮爾斯麵色沉了下來,範海辛不以為意,繼續說道:“的確太富有戲劇性了,當時我戴著的是麵具,你卻戴著人皮麵具…”
話音落下,範海辛從身上掏出了皮爾斯曾在自由號上用過的那一張人皮麵具,自嘲道,“兩個天生的對手,你卻救了我一命,不過當我醒來後,我並沒有失憶,你不知道我的身份,而我也把你當做了最好的導師…”
“why?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傑克一家人?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範海辛臉上露出了悲傷的表情,歇息底裏地問道。
聞言麵具二字,皮爾斯渾身一顫!
“你…你是…”
“沒錯,我就是向量!”
耳畔響起範海辛那輕描淡寫的話,皮爾斯臉色瞬間狂變!
燈光下,他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範海辛的臉上,臉上充斥著不可置信!
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救的那個人,就是讓自己海盜軍團潰不成軍的向量!
不得不說,現實給了他一記重重地耳光!他不由想到了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種善因而得善果,心存善念天必從之,心存惡念歹必行之,因果輪回(循環)報應不爽。
範海辛就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接著道出一句,“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範海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