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到酒吧的時候,剛好是秦毅走上舞台,客人們氣氛最熱烈的時候。
那山呼海嘯的掌聲和呐喊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是哪個巨星在開演唱會呢。
林黛兒也是笑著對莫悠竹說道:“小竹竹,這就是你說的氣氛安靜祥和啊?簡直鬧的我腦仁疼好麼。”
“這可不是鬧,而是熱情。而且也隻有他上場的時候,大家才會這麼熱情。”莫悠竹說話的語氣中有些崇拜。
林黛兒一聽這話,頓時就感覺出了一些異樣。
朝舞台上正麵帶微笑,享受大家歡呼呐喊的秦毅看了過去,點頭說道:“你說的那個叫秦毅的,就是舞台上的這位吧?嗯,是挺帥的,看來這還真是個看臉的時代啊。”
莫悠竹很不喜歡秦毅被人小看的感覺,剛打算開口為秦毅辯解幾句的時候,舞台上的秦毅也看到了林黛兒,笑著跟她招手打了個招呼。
莫悠竹的俏臉頓時就紅了,跟秦毅點頭致意,然後拉著林黛兒在靠近舞台後場附近找了個空的位置坐下來。
這邊是屬於內部人員的位置,沒有桌子,隻有椅子。
也是上次來的時候,高飛的那個情人經理跟她說,以後來了可以直接坐這邊。
林黛兒坐下來了之後,突然皺起了眉頭問道:“小竹,台上那小子,該不會是讓你看著手機都能笑出聲的那位吧?”
莫悠竹沒有說話,但紅到了脖頸處的雲霞,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見到這情況,林黛兒的神色終於凝重起來,很認真的說道:“我跟你說,在酒吧音樂這個圈子,可是亂的很。特別是那些能寫兩首不算太差的歌的所謂創作才子,更是禽獸無比。”
“你也是酒吧歌手出身的好不好,不要有職業歧視嘛。”莫悠竹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正因為我在這圈子裏摸爬滾打過一兩年,才了解其中內情。難道你指望著誰都能像我這樣有原則?不是我吹牛,這年頭,像我這樣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少了!”
莫悠竹很鄭重的說著,她知道自己閨蜜的情況,明白她是那種對感情看的很重要的女人。
隻是玩玩而已的事情,對莫悠竹來說,會是一種傷害,她就是個拿得起難放下的女人。
作為閨蜜,她自然是有義務去警醒好姐妹,以免受傷。
莫悠竹很想告訴林黛兒,秦毅也不一樣,他是自己的學生。
可又怕說出這個身份,會讓莫悠竹更加不可思議,也就隻能說道:“你放心吧,他跟你想的不一樣,我很了解他是什麼人。”
“你光聽人唱兩首歌就了解他是什麼人了?”林黛兒沒好氣的說道:“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理性對待自己的感情才是!”
……
剛好這個時候,台上的秦毅說話了。
秦毅拿著話筒說道:“大家晚上好,看到我這麼早上台,大家一定很驚訝吧?”
台下的客人每個都想跟秦毅互動,一時間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秦毅也沒聽到個所以然。
隻好苦笑道:“好吧,有驚訝的,有不驚訝的。其實往常我這個時候,才剛準備出門,因為我的演出時間是定在九點半。”
“之所以來這麼早呢,是因為我有點鬱悶,所以打算提前來喝點酒。”秦毅歎了口氣說道。
聽到這話,莫悠竹心裏一緊,連林黛兒在耳旁說教都聽不進去了。
心裏有些慌亂的想著,該不會是因為我下午沒去天台陪他練歌,他就鬱悶了吧?
而台上的秦毅則是跟前排的一個客人互動,無語的說道:“大哥,非得在我傷口上撒鹽麼?好吧,那我就把我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你們開心一下吧。”
這話引起下麵的客人陣陣哄笑,等大家笑聲停下來之後,秦毅才繼續開口。
“是這麼回事,下午我出門的時候,碰到央視的記者在路上隨機采訪群眾。嗯,你們也看出來了,我這樣的男人,就好比是田地裏的金龜子,黑夜中的螢火蟲,即使再低調,也無法掩飾自己的光芒。”
聽到秦毅這自黑式的自戀,大家笑的更開心了。
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齊,大家異口同聲的喊起了高飛那天對秦毅說的話。
“請你要點臉!”
秦毅聽了,苦笑道:“你們是排練過還是怎麼著?齊刷刷的……該讓你們組個合唱團了。對了,我說到哪兒了?對,光芒,謝謝第一排的那個大哥提醒啊。”
“如大家所料到的那樣,央視一女記者就拿著話筒對著我,熱情洋溢的問我,你姓福嗎?”
“說實話,我也搞不懂,央視的采訪,為什麼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當時就搖頭跟她說,我不姓福,我姓秦。”
很顯然,這個世界並沒有這個段子。
當秦毅說出這話來之後,大家光用笑聲已經發泄不出心中的歡樂,紛紛用拍桌子的方式來發泄。
我姓秦……這尼瑪是神回複啊。
秦毅則是繼續說道:“這不是憤怒點,真正讓我鬱悶的是,那女記者聽完我的回答之後,直接問我是不是喝假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