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半天,陸鈺之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陳二虎見她遲遲沒有開口,麵露焦色:“陸妹子,你找俺說什麼?”
陸鈺之咬了咬唇,終於下定決心說:“陳二哥,你已經到娶媳婦的年紀了吧?”
“呃……”陳二虎愣了一下,麵色微微發紅,“是、是啊,陸妹子怎麼突然問這個?”
“那陳二哥家裏說親了嗎?”陸鈺之追問道。
“還、還沒有……”
“陳二哥,不瞞你說,我明年就十四了,但是我娘親過世的早,最小的弟弟還不到一歲,我是不會那麼早出嫁的。”
聽到這裏,陳二虎的眼神從羞澀到呆愣,無言的盯著她。
最後,陸鈺之深吸了一口氣:“所以說陳二哥,我們……並不合適。”
陳二虎癡癡的說:“我們兩家隔得很近,你來了我家,還是可以照顧……”
陸鈺之生硬的打斷他:“我今天之所以跟陳二哥說這些話,是因為我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希望陳二哥能理解。”
陳二虎想不到她會拒絕得那麼徹底,頓時愣在原地。
陸鈺之不忍心去看他,低著頭轉過身,再次離他而去。
“你在這等著吧,我讓敬之把鋤頭給你送來。”
她向來就是這樣,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會拖泥帶水。
或許陳二虎會覺得她狠心,但長痛不如短痛,於感情一事更是如此。
陳二虎就那樣呆呆地垂手站著,沒過多久,就看見陸敬之扛著鋤頭,小跑過來,把東西還給他。
見他遲遲不接,陸敬之喊了一聲:“二虎哥?”
陳二虎這才回過神來,慢慢地把鋤頭接了過來:“俺……知道了。”
陸鈺之回去後,被陸範文問起陳二虎的事,她若無其事的答:“沒什麼,我想著他家地裏也有的忙,就讓他先回去了。”
陸範文沒有多想,重新埋下頭,勤勤懇懇地幹著手裏的活。
不出三天時間,田裏的菜,除了蘿卜可以繼續留在泥土裏存放,其他都收了起來,放到家裏原先就有的地窖裏。
陸鈺之還跟鄔伯娘學會了做醃菜的方法,就用家裏的白菜做了幾壇子儲存起來。
從分水關搬來下湄村,陸家的小宅院裏終於堆上了糧食,家裏的兩隻母雞也養得很好,正如漢生所說,下的蛋是有大有多。
一家人進進出出都能看到糧食的影子,別提有多安心。
連陸範文都沒想到,這日子過得越來越好,村民也不再談論陸家有多艱難,仿佛他們家已經融入了下湄村。
鄔伯伯聽到陸範文這一番感慨,露出一口黃牙,笑著說:“可能是觀世音菩薩在保佑你們吧!”
陸範文抬起頭,望著初冬的太陽,喃喃的說:“或許是吧……”
轉眼十一月過半,陸鈺之通過賣竹篩和竹簍,自己就掙了三吊錢。
天氣漸冷,她想到要給家裏人做幾身暖和的衣服,便取了一吊錢出來,帶著陸敬之和安之去了一趟縣城。
其實集市上也有幾個賣布匹的攤子,但是陸鈺之還是先去縣城看看,畢竟布莊裏的東西更豐富些。
但是老半天,陸鈺之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陳二虎見她遲遲沒有開口,麵露焦色:“陸妹子,你找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