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之望著他小小的背影笑了笑,心裏期盼安之快快好起來。
恰好當天就是集日,陸鈺之連忙在集市上買了兩床厚棉被,一床給安之,一床給自己。
隻因陸範文知道她把自己的被子送給安之後,說了她好幾句,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
她知道,陸範文心底還是沒有把安之當做自家人,若是給自家哥哥添一床被子蓋,根本不需要那麼多講究。
安之知道陸鈺之給自己買了新被褥後,推拒著說:“我用這床就好。”他指著陸鈺之送來的舊棉被。
陸鈺之支支吾吾的說:“可……那是我蓋過的。”
安之忽然頓住,耳尖霎時就紅了,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不知該拿掉被子還是怎樣……
陸鈺之也察覺到了一絲尷尬,有些無奈。
“我買了兩床新被子,這床就先洗幹淨收起來吧,等天氣更冷的時候再說。”
“好。”安之這才把舊被子卷起來,但心裏卻莫名的不舍。
或許是郎中的藥效果很好,又或許是連日的工作讓安之鍛煉了一副好身體,隔日,安之的病就好了大半。
他在家裏又是劈柴又是挑水,好似片刻也不肯停下來。
陸鈺之本來是先給陸順之做衣裳的,他的衣服最小件,適合練手,但看到安之生病,便立刻換了布匹,先給安之縫了起來。
少年和小孩的衣服還是有點區別的,陸鈺之為此沒少往鄔伯伯家跑。
除此之外,她還和父親商量起了蓋房子的事情。
“爹,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不能再讓安之睡在柴房裏,會凍壞的,不如我們把起房子的事提前,讓安之睡到屋裏的炕上。”
陸範文也點點頭,和安之相處的這幾個月,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但他心底已經認可了這個少年。
要不是有安之幫著燒炭,再送到慕家去,他們家說不準還種不上田。
可是陸範文也有難處:“現在我們家剩下的錢隻能管溫飽,還不夠起房子。”
陸鈺之卻說:“爹,你忘了嗎?我們家給慕家送了三個多月的炭,算算也快到領錢的日子啦!”
一經提醒,陸範文才一拍腦袋:“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頓了頓,他做下決定:“田裏的活還得再幹幾天,既然要蓋房子,我就加快點動作,爭取這兩天幹完。”
陸鈺之也點點頭說:“好,我也去田裏幫忙,晚上在抽空縫。”
接下來的幾天,陸範文每天起早貪黑地下地幹活,陸鈺之和陸敬之也去田裏幹活。
這日,鄔伯娘也下了田,見到她好奇地問:“大妹子又來啦?大冷天的,怎麼不在家裏縫衣裳呢?”
陸鈺之笑著說:“我們家要起房子啦,我得快點幫爹把田裏的活幹完,才能早點起好房子給安之住。”
鄔伯娘恍然大悟:“安之啊,就是你們家那個憨大個嗎?”
說起安之,村裏人也見過他,都叫他“憨大個”。
隻因安之幾乎不說話,一開始村裏人還以為他是個啞巴,還是陸家人一直給大家解釋,才沒讓他被誤會。
陸鈺之望著他小小的背影笑了笑,心裏期盼安之快快好起來。
恰好當天就是集日,陸鈺之連忙在集市上買了兩床厚棉被,一床給安之,一床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