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麼多錢這不是要了親命了嗎，張雲集也不是啥都不知道的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這個錢的好處他還是知道的。村子裏麵的老家夥們不總說，‘錢是王八蛋，越看越好看嗎’。
“你準備怎麼付錢？現金還是刷卡”胡明輝抽出一支煙點上，隨後看著張雲集說道。
“沒錢！”張雲集沒好氣說道。“你怎麼說？”胡明輝看了看一邊的林中問道。
“不知道胡隊有沒有什麼法子，我這小兄弟剛剛從山裏出來。你看是不是.....”林中自然是明白胡明輝的意思，裝作有些為難的說道。
“辦法嘛自然是有的。雖然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是念在你年少，這筆錢又不是小數目，你就打工還錢吧！來我們部門，工資給你一個月一萬五，工作簡單福利好。考慮下？”胡明輝這才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對付這些小年輕還不手拿把捏的。
“一個月一萬五，我要工作三年半才能還錢！不幹！”張雲集急了，自己才出村啥都沒看過，就要賣身了，有這麼逼良為娼的嗎，想到了之前那些站街女，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和他們沒有什麼不一樣，站在寒風中孤立無援，有一種渾身赤露的羞恥感。
“那你說說多少？”張明輝眯著眼，微微笑道。
“一年！最多一年，我加入你們。”張雲集咬牙說道，對這個叫做胡明輝的男人真是咬牙切齒。
“成交！”胡明輝一拍桌子，就從抽屜裏取出了一份合同。隨後刷刷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將合同推了過來。
“這.....”張雲集真的想跳腳罵娘。邊上的林中露出苦笑，這個少年人還是嫩了點。
張雲集自然是識字的，因為村子學習過，可以說是各種字體都能認得出。看了一眼聘用合同之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明天過來上班，現在你可以回去準備一下。”胡明輝見到張雲集簽字以後，臉上頓時眉開眼笑。揮了揮手讓他們回去了。
出了執法隊的大門以後，看著外麵的朗朗乾坤，站在日頭底下的張雲集，有種想哭的心情。心裏對這個滿是惡意的世界充滿了失望。
“老村長我想回家！”心中狂呼。
“你剛剛草率了，按照按個胡明輝的尿性，估計你說半年也能成。”林中不時來了一句。
“你給老子閉嘴！”張雲集氣不打一處來。
兩個人一路無話，張雲集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隨便弄了點吃的。林中走之前還問張雲集要不要去他那邊住，這個房間看起來陰氣就很重的樣子。張雲集直接讓他滾了。今晚他還是有大事要做的。
關上門，吃了些東西以後，他就準備睡一下，因為晚上他想看看有些什麼東西。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睜眼的時候，看到外麵已經亮起了朔明燈，整個天地都是亮堂堂的。不遠處的矮破小裏麵又傳來了夫妻吵架的聲音。“你們是定了鬧鍾嗎？這麼準時呢？”張雲集心中暗罵。
從床邊坐起，在懷裏取出一支白蠟燭，點燃，放在屋內一角。白蠟點燃的時候，原本昏暗的屋子就變得明亮起來。屋內無風，可是燭火卻搖曳的厲害。晃得張雲集的影子在牆壁上來回擺動。